那赫雄祁已经算是勤于思考东胡老将,但从陆地到海洋,作战模式有着翻天覆地变化,战略思想以及争夺利益根本也是迥然不同,那赫雄祁受陆上马步作战思想所囿,看不到淮东水军虚实,实在不能怪他。
那赫雄祁认识虽不深刻,但换东胡其他将领过来,更不及他,不然东胡汗王也不会选他来任此事。
除淮东军司将领受林缚影响甚深外,当世又有几人能深刻领会制海权重要意义?
要说有,秦子檀要算其中翘楚,他也是在长期与林缚博弈、争斗中,吃很多亏,才达到当前认识深度。
对那赫雄祁这个问题,秦子檀时也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据实相告。
…”
“那礼部卿安排,明天就想见到左相。”那赫雄祁又说道:“礼部卿非喜风月之人,为何还留下来扰们兴致?”言下之意,要撵金承越离开。
金承越已无暇去怨恨那赫雄祁无礼,便告退离开。
弱国无邦交,每回给东胡勒索,为平息国内怨火,负责与使臣直接交涉礼部卿,常常成为替罪羔羊。金承越也实在不知道等东胡这次使臣离开,自己会不会成为平息国内怒火替罪羊而陷身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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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世以土地、丁口为核心资源,每战,以争夺土地、丁口为要,遂治军重在骑兵、步卒。南方多江湖河流,遂有水营配合作战,重心仍在“土地、丁口”上。奢家弃陆走海,其核心目,也是从海上打开登陆浙东通道,旦在浙东站稳脚跟之后,治军扩编重心,立即转移到陆上。
过去年,奢家所控之土,广及千里,拥有十万步卒精锐。旗下水军虽然仍维持两万兵力规模,但在战船建造
金承越离开,那赫雄祁便挥手让那三个貌美如花高丽舞女离开。谁都晓得这些舞女以及驿馆内官妓都是高丽人密探,商议事情时,怎能让她们在场?
“浙闽与淮东在东海时有海战。”那赫雄祁看着秦子檀,这个人物,不甚出名,但能作为特使,代表奢家渡海来高丽,定非简单人物,“淮东水军之虚实,雄祁想请教秦先生……”
与东胡交好,符合“远交近伐”策略,东胡即使破燕北防线,山东还有梁氏,淮东实是当前两家共同敌人。
秦子檀略理思绪,说道:“淮东两三年间崛起,不是偶然。贵军在燕南稍有受挫,细察,无他,唯淮东借水营战船,沿海岸机动,转运之便,尤胜过骏骑也。闽师与淮东争斗,奔逐于东海之上,失利也在于战船不及淮东坚锐。淮东水军之强,在船坚如礁,二在船快如奔马,三在船大如履平地。综而观之,淮东之战船巨舰,行于风浪之上,尤其便利,这是别家远不及地方。究其根本,淮东重视海战,目光也放在海上,别家不及也……”
“奢家能有当前局面,也是从海上得利,比淮东要根深蒂固得多,在海上争斗怎会不及淮东?”那赫雄祁疑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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