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眉头微蹙,说道:“寇将心里也清楚,散兵杂勇即使用来合围军,也是易给军所趁薄弱之处。还不如索性撤出,早日胁裹粮草、牲畜北上,改变泗阳兵马虽众,却臃肿,转进不便毛病。流寇会不会悉数撤走,还真是难说。你们看他们没有强攻高家寨决心,但是们离开高家寨,走旷原往南撤去淮水,往西撤去汴水,他们未必不会出击……”
肖魁安心里疑惑。
流匪在泗阳精兵较多,但将战斗力较差杂兵撤走,留下精兵也顶多万四五千人。这万四五千流匪再是精锐,也不可能跟江东左军与渡淮军会师后万精锐相比。林缚与麾下诸将非但不提主动去攻击流匪在高家寨北面、东面三座大营,反而担心他们南撤时,流匪精锐会来掩杀后路,未免太保守些?
肖魁安这时候从林缚身上完全看不出孤军独入燕南时锋芒,便是与前段时间率兵从沭口西进,连破流匪沂水大营,泗水河东大营,夺下睢宁城犀利也截然不同。
刘庭州心里默然,林缚心思,他能猜到七八。
林缚原计划是留顾嗣元留睢宁,他率江东左军水步营双管齐下,解渡淮军泗阳之围。
刘妙贞率流民军精锐骑兵火速南下,打乱林缚原定作战计划,被迫将水营留下来协守睢宁,他率长山营、凤离营、骑营走陆路南下,与渡淮军在泗阳西北汇合。
由于将水营留在睢宁协守,林缚与刘庭州会师后,就不再急于北上,在泗阳西北这座称为高家寨残垒里,休整两天。不仅让渡淮军残部得到较为充分休整,加强兵甲装备,恢复突进以及在运动中作战能力,也要使伤卒得到更充分救治,使他们伤势更稳定些,能够支撑住随军转移。
除渡淮军千余伤卒外,江东左军从睢宁强行突进到泗阳,也有三百多伤卒。
虽说流民军在泗阳兵力度超过三万,倒没有敢撒开来对高家寨进行合围,只在东北,西北及正东方向扎下三座大营,将西面去汴水,南面南淮水道路都让出来。
泗阳之流匪,为保徐州之大局,留下来万四五千人,必是能拼命,敢打硬仗精锐,江东左军虽然能将这块硬骨
七月过月中,烈阳当空虽然还是十分酷热,倒是前些天好捱些。
晌午时蝉虫大鸣,林缚在周普等人陪同下,登上寨北角岗楼眺望敌情。
“看这情形,流寇是打算撤出泗阳?”周普叉腰远望。在他们视野里,已有流民军在成股往北撤离,微蹙着眉头,说道:“换作,从宿豫、泗阳撤出去,在睢宁北面重新构筑道防线,也许还有搏机会……”
“岳冷秋在徐州仅有两万兵马,流民军五倍围之,强攻两个多月,都没有打下来,刘妙贞、马兰头、孙杆子在泗阳仅有三万兵马,能有胆子吞下万余精锐?”敖沧海说道。
林缚从睢宁南下,率长山营、凤离营、骑营,就有七千余精锐,整编渡淮军后,能战精锐超过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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