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已有江东左军骑兵出现,但人数太少,根本撼动不外围流匪大军。虽说这四五百骑兵出现,让给困在土围子里四五千人有希望,又焉知这不是林缚敷衍事,拿来堵天下人悠悠之口?
自从上回有江东左军信使假扮流匪,突进来通风报信,流匪就小心谨慎多,封锁更加严密。
肖魁安他们给困在土围子里多日,就再没有得到过外界什消息,也根本不知道外面打得怎样。
在他们看来,江东左军应该从东面泗水或北面淮水登岸,拖这些天,江东左军才有四五百骑兵出现在外围,也难怪他们会疑心多想。江东左军从沭口过来,就算再艰难,也不能六七天都过去还看不到主力影子啊!
这些天来,山阳知县滕行远伤重而死,陶春也身受重创,当初撤入围子来近六千人,又折损三分之还多。伤病无药无医救治,躺在宗祠院子里呻吟哀嚎等死,天气炎热,空气里都是尸体腐烂气味,要不是三天前江东左军四五百骑兵出现在外围,将卒们怕早已经崩溃。
烈日刚跌,却是天最炎热时候,人如受火炙。
却是此时,肖魁安感觉才舒坦些。
这鬼热天气,走上几十步就汗流浃背,更遑论拿盾举刀突破障碍物接战厮杀。流民军也扛不住天气炎热,退回去暂时歇手,给堵在土围子里渡淮军也能歇口气。
肖魁安累得跟半瘫似,屁股坐到土围子阴影里,有风吹来,毛孔都舒坦。扈从递来装水皮囊,他接过去,小口饮着。虽说渴到极点,但厮杀激战近乎脱力,汗出如浆,最忌讳往腹里大口灌凉茶。
看到刘庭州走来,肖魁安要站起来行礼。
这时候围子
刘庭州按着他肩膀,说道:“歇歇力吧,不知道流匪什时候又要攻上来……”他也不顾什仪态,屁股靠着沁凉土坯墙坐地上。
旁边名小校膝跪着地爬过来,小声地问刘庭州:“刘大人,制置使大队援兵何时才会过来?只有四五百骑兵在外围远远吊着流匪,解不们这样压力啊。制置使该不会摆们道?”
“吃兵粮,抓紧你手里刀,多杀几个贼子才是正经。”肖魁安瞪小校眼,训斥道:“这些话是你能说?是你该问?”
刘庭州微微笑,不介意小校如此问他话,说道:“制置使乃言而有信,言出必行之人。江东左军北击东虏,南陷闽贼,无往而不利,其派部骑兵先行,便是要坚定们固守待援信念。当然,们也要考虑到泗、沂、沭三水间流寇甚众,要给制置使多些时间,大队援军要过几天才能过来。告诉大家,断不可这时候失去信心……”
肖魁安抬头看看远处榆树梢头,透过疏密有致叶间烈日透来耀眼光芒,心间忧虑难消,看刘庭州眼,见他脸色又恢复凝重,心想他心里也有样担忧吧,刚才对小校说那番话,怕是他心里也没有点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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