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杆子率众从渡淮官兵中阵侧后翼杀穿过去,直奔后撤马家私兵后背,七八尺长斩马刀左挥右舞,当即将两名转身来封挡两名马家卒脑袋削飞……
马家世代盐铁商宦,家资巨万,给林缚下子敲去三十万两银,对马服来说,更多是受辱,还动不马家根本。盐商,盐商,买卖官盐,但少有不走私盐,为走私盐,马家花才大力气养私兵。
若以兵员素质来说,马家千余私兵可以说是比山阳县兵都要强上几分精锐。
兵熊熊个,将熊熊窝,马家千余私兵哪怕个个以当十,但是仓皇后撤,给孙
。
流匪除主营混乱外,东西两侧营垒都是默然,刘庭州也看出异样来,派人去问肖魁安。肖魁安已经探出前路无险,拔马回过来见刘庭州,压着声音说:“是陷阱,眼下只能趁势往前冲,两翼要往东西两侧分散。大人派人去通知马如龙,要他率马家私兵护大军后翼,此战未必没有胜机!”
狭路相逢勇者胜,世间也无后悔药可吃,流匪战力也不见得有多强,刘庭州是心志坚定之人,当下就派亲信去阵后见滕行远、马服、马如龙,要他们依计行事,稳定军心,除他们四人,对下面将卒只说突破敌营成功,大胜在望。
马服、马如龙听说正北流匪主营是陷阱,只有千余流匪给杀败,而流匪东西侧营垒都没有乱,当即不理会刘庭州要他们停下来结阵护后翼命令,拉着千余马家私兵往飞霞矶营寨撤……
“操他娘!蠢货!”看到马服、马如龙往飞霞矶撤,肖魁安恨得大骂,没有精锐护后翼,整个鱼鳞阵本阵就成捅就破烂褂子。
大势已去无人能掩回,肖魁安与刘庭州说道:“大人,你率左翼,率右翼,突过前营,就分开往两边走,其他人不要管,保住山阳县兵精锐,说不定能挨到制置使来救!”
渡淮官兵后翼突然停下后撤,孙杆子便再也按捺不住,对马兰头说道:“老子去夺营,你不要跟来争功!”不待马兰头回话,便策马前行,大喊:“开辕门,儿郎们,跟杆爷杀他娘屁滚尿流……”静伏在西营垒里三百多骑兵拨啦啦大哗,跟着孙杆子往辕门口冲去。
马兰头想阻拦都来不及,他本意是要孙杆子放过后撤官兵后翼,用骑兵从侧翼践踏渡淮官兵本阵,大胜就唾手可得。转念又起贪念,趁官兵后翼仓皇后撤之际,举夺下飞霞矶,所有进入泗阳官兵都将成瓮中之鳖。
除陈韩三所部两千多宝贵骑兵外,流民军兵马虽众,骑兵却少。少量骑兵也多用来传讯、当斥侯,也就孙杆子厚着脸皮攒下六七百骑,马兰头麾下并无建制骑兵。流民军能用来践踏步兵阵列,也就孙杆子带过来三四百骑兵罢。
马服、马如龙得知中计,当下就将刘庭州他们弃,率千余精锐往飞霞矶营寨里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流军民没有急着去冲击本阵,而来将宝贵骑兵突过来先杀他们,夺飞霞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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