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杆子与马兰头两人都在流民军西营垒,看到官兵当真在雨后来偷营,刺激得嗷嗷大叫:“刘庭州这小儿,前年让人射箭,今日是要报箭之仇!”当下就想让人搬开西营垒前障碍物,带骑兵突出去。
“等等!”马兰头拉住孙杆子,官兵是鱼鳞阵,还没有混乱,他们从侧翼冲,鱼鳞阵侧翼能分兵对杀,说道:“还不是时机。官兵这回是倾巢而动,开弓就没有回弦箭。鱼鳞阵薄弱点是背腹,等官兵前翼从中间主营穿过去,背后屁股露出来,你率骑兵从尾巴往前翼插,那就举将官兵阵列插个稀巴烂!”
“就你花花肠子多!”孙杆子心头躁动,热血沸腾起来,跨在马背上,将斩马刀横在膝上,强行按捺住,看着官兵阵列往主营里透。
为诱渡淮官兵上当,主营里兵卒没有全部撤出来,还有千余人里面,所以肖魁安趁夜突袭里,没有觉察出异常。这千余人本身就给打乱,没有什抵抗力,只是四散逃命
移速稍缓,炷香稍多些时间,也冲到正对面流匪主营前,前垒百余守军没有形成实质性阻挡。主营辕门已经给纵火烧毁,混乱中有两三百名流匪集结来要阻挡大军踏营,就如挡车螳臂给辗个粉碎,当场给杀三五十人,余下人都拔脚而逃。
破敌主营已无疑问,肖魁安率死士往流匪西面营垒突进。
主营与西垒之间是低洼地,给积水淹没,有数十流匪给肖魁安率死士驱赶着往西边逃,看着他们仓惶逃入给积水淹没低洼地,整个人陷进去不见头顶!
“有陷坑!”肖魁安大惊失色,流匪在营前都没有带着挖壕沟,却在自家营垒之间挖大陷坑,过于诡异。
这时候就看流匪西垒寨墙上抬起排弓弩,箭簇闪寒光,肖魁安背脊发寒,瞬时明白流匪主营是陷阱。波乱箭射来,肖魁安位置太突前,矮身拿盾遮挡,小腿给支箭射对穿,左右拥过来将他护住往后退。
雨后清晨,天气凉爽,肖魁安额头却汗流如川,将小腿上箭掰断抽出,不顾箭洞流血,拦住匹乱跑走马,跳上马背张望。
渡淮军几乎是倾巢而动,前列杀至营前,上万人将两军之间空地都填满,这时候撤退只会引起崩溃式混乱,只能按照既定路线,从流匪主营方向往北冲。
这时候要确认流匪在主营北面有没有设伏。肖魁安跨好马,让人捡把长枪给他,兜着马头,转向朝北,唤人:“许狗儿,你去禀告刘大人,流匪主营已破,要大军稍缓,尽可能杀尽流匪主营乱兵,等再为先驱,为大军指路……你记住,其他废话不要多说句!”
这时候将实情相告,很可能诱发大混乱,肖魁安心想流匪未必就料到他们今晨会袭营,即使在主营背后还有伏兵,也应给长达半夜豪雨给浇得七零八落,只要把北面路探出来,大军像长枪样先穿过去,未必没有反败为胜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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