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也是刘庭州守山阳,他熟悉你战法,你露脸,刘庭州能不防你三斧头?”马兰头脸精瘦,要是将甲衣脱掉,整个人跟两淮最寻常老农没什两样,但是双眸子精亮有神,神采奕奕,颇为不凡,看着飞霞矶方向,“他们毕竟仗着飞霞矶地势,抬头仰攻,很难,得要将他们引下来打……”
“狗日,看他们三天打得这狠,定急于突破北进。只要刘庭州是真想去援徐州,那就好办!比那狗日东海狐好对付!”孙杆子气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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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黑,两军营垒里烧起营火,大雨就倾盆而至。除少数遮雨棚挡住,大多数营火都给浇灭,陷入伸手不见五手黑暗之中。
下雨前探过路,之前也两番突破流匪前垒,逼迫到当前主营才能逼退回来,大雨停歇后,敌营会点起营火指路,倒不怕夜黑走岔路。
…”
“这雨怕是前夜就会停。”刘庭州捋须说道:“也许能试试偷营,这边做好准备,等雨停,就立即摸过去……”
葛存雄居高望着流民军营寨,简陋得很,营火都设在空旷处,大雨倾盆而下,营火都会给浇灭。大雨停下来,正是流民军四处找干柴点营火时候,确是偷营好时机。
不过流匪渠帅也是知兵之人,虽说在最前面相距四五百步就立有营栅,堆土为垒,但主力都在离前垒千步远外分营驻扎,想来对夜袭偷营会有防备。
葛存雄暗叹,之前潜渡派陶春率死士,这时候又是肖魁安亲自站出来率死士去偷营,刘庭州麾下真没有几个能用将领。肖魁安若是战死,刘庭州用马如龙为将,诸事都看马服眼色马如龙会那老实地听他调动?说不定会联合滕行远,将刘庭州架起来。
万七八千流匪在前垒背后分营驻扎,但飞霞矶正北方向那座营垒最大,是主营,流匪渠帅马兰头将旗悬在十二丈高旗杆上,极为显眼——肖魁安这次就是要偷其主营。
雨势太大,雨蓑不大管用,肖魁安便将雨蓑解去,使大雨浇在甲衣上,将里衬浇得透湿。甲衬湿衣缚在身上,很不舒服,行走都不便,肖魁安让随扈去取两百套皮甲,让偷营
葛存雄不再自讨没趣,告辞返回南岸去。
刘庭州、滕行远等人就在飞霞矶,两边联络未断,总要等他们往淮泗腹地穿插,他才好光明正大接管山阳县防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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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杆子孙壮骑在马背上,远远地望向飞霞矶,勒紧缰绳,朝马兰头抱怨道:“跑过来,可不是看你们打热闹。你许带着人上阵,保管将官兵前垒突破,你日后补损失兵马即可,人要挨个亲自挑,不许你拿瞎眼断脚糊弄!”
虽说陈韩三百般阻挠,孙壮直觉官兵主攻线路是泗水。孙壮使陈渍率军留守窄桥东营,算是给陈韩三个交待,他挑千余精锐,绕道来泗阳,就是怕马兰头这里抵挡不住,给官兵破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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