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服助刘庭州,除想借刘庭州打压林缚在淮安嚣张气焰外,他也最不希望徐州陷落。
楚王女云阳县主尚马服为事,马家能在淮安耀武扬威,除马家世代为盐铁宦商外,马服还借助封藩在徐州楚王府权势。徐州若给流匪攻陷,楚王府绝嗣,对马服来说,有断臂之痛。
本来林缚将山阳县守军调给刘庭州起渡淮去解徐州之围,对马服来说是件好事,毕竟山阳县守军战力颇强,四五千兵马,远非刘庭州仓促招募来民勇能比,渡淮作战更有胜算。但是马家根基在山阳,马服实在无法想象山阳县守军给调走之后,林缚会玩什妖蛾子。
陶春不吭声。他这时候已经不指望林缚会出兵
三十日,葛存雄奉林缚令,率靖海第三水营溯淮水西进至山阳县,协助刘庭州在山阳湾西口渡淮,并将林缚调拨山阳县守军归刘庭州节制并渡淮作战令函呈上。
京中派来传旨监察御史邓渭看到林缚公函,急得直跳脚,不顾仪态,指着葛存雄就骂:“林缚小儿视援徐为儿戏,祸国害民小贼也,老夫便是身死徐州城下,也不会放过他,这就回去上奏本参他!”
动身前得林缚面授机宜,邓渭等人这大反应,葛存雄不觉得有什意外。他手按佩刀,站在堂前,不理会邓渭指责,抱拳朝刘庭州说道:“奉命来协助刘大人率部渡淮,权职分属,制置使在令函里均有言明。待刘大人渡淮后,制置使会在东路对流寇窄桥大营展开攻势,与刘大人齐头并进,共援徐州,以解岳督之危……”
刘庭州神色如常,说道:“制置使军令,已知悉,渡淮之事就要辛苦葛校尉……”
葛存雄告辞离开,返回渡口水营。他过来是负责水面警戒,保证刘庭州所招募万余民勇乘民船渡淮时不受到攻击即可,至于能不能在北岸站稳脚,能不能顺利对泗阳寨展开攻势,都不关他事情。
葛存雄下堂离去,山阳知县滕行远也按捺不住,站出来言辞严厉,矛头直指林缚地说道:“制置使是要致府尊于死地啊!府尊将山阳县守军也调过淮水作战,战事旦失利,淮东防线将在山阳出现个大口子,制置使则可以名正言顺从东路撤回来填补到山阳来……”
刘庭州翻弄着林缚发来令函,心里微微叹息,嘴里却说道:“要是们沿泗水进军顺利,在山阳留个口子也没有什大不,莫非你们对渡淮援徐也没有信心?”
滕行远不能驳刘庭州,给马服使个眼色。
“不怕万,就怕万啊!更怕这是林缚小儿*计!”马服说道。
马服因违宵禁之令,好几个忠心耿耿家人给林缚斩杀,他夫妇二人也给囚半宿,最终拿出三十万两现银才得脱身。如此奇耻大辱,马服自然不会忘却,在得知刘庭州与林缚在援徐事闹翻消息之后,立即出钱出人,助刘庭州筹措渡淮军。也因此,议事之时,马服才能与刘庭州、邓渭、滕行远等人对坐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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