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陈韩三统领缉盗营时,就给招揽,后来又给陈韩三胁裹着叛投流民军,直以谋士自居。大热天气,马臻还穿着长衫,头戴儒士方巾,身上汗水潺潺而出,给烈日晒得头晕眼花,身姿还挺直如松,是个好面子人。
“若说对刘庭州解,除家韩帅外,不作第二人想。”马臻说道:“这老头死犟,当初韩帅将刀架在他幼子颈上,要他打开山阳县城门,他倒第个拿箭就射,致使韩帅最初没能夺下山阳,献给安帅……所以刘庭州渡淮援徐,信,林缚渡淮援徐,虚张声势尔。刘庭州与林缚因这事闹不和,也断不会有假。”
“既然你以为林缚是在虚张声势,不会有什大动作,那去沂西,应该也没有什鸟事!”孙杆子说道。
“说林缚渡淮援徐州是虚张声势,并没有说他不搞什大动作。”马臻说道:“林缚与刘庭州在淮安闹得那厉害,要是林缚愿意出兵,刘庭州有必要仓促之间招募民勇渡淮?但是刘庭州招募民勇渡淮声势搞得这大,林缚哪怕是做做样子,也被迫要跟着渡淮……”
“给你绕糊涂。”孙杆子挠着鬓头,问马臻,“你是说林缚渡淮是给刘庭州所迫?他手握兵权,出不出兵,刘庭州那个老头能逼迫得他?”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马臻轻笑道:“林缚手里有兵,有地盘,但有多少兵,有多大地盘?蕞尔小县罢。刘庭州作为手无缚鸡之力文臣渡淮战死,林缚作为帅臣却缩在淮安城不出,不要说天下读书人,便是江东郡读书人戳着他背脊骂,也足以骂得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孙杆子嘴唇撇,对马臻这番话不屑顾。在他看来,林缚崛起江东,飞扬跋扈很投他胃口,是朝廷爪牙里个另类,心里甚至为林缚给朝廷办事暗暗可惜,心想这样人物应当跟着安帅起将这狗日朝廷搅个稀巴烂才对。
孙杆子神态令马臻心里不悦,倒也能忍住,继续说道:“当前,林缚与刘庭州形成两路北进援徐势态,刘庭州在西路渡淮抢泗口北进,林缚在东路沿沭水北进,两路齐头并进。刘庭州受阻,林缚也受阻,刘庭州若在西路战败身死,林缚在东路打几场硬仗再退回去,便说渡淮援徐失利,谁还能再指责林缚什?”
“就你们这些读书贼肚子里坏水、脓货多,别人哪有这多花花肠子?”孙杆子蹙着眉头说道,偏偏找不到理由反驳马臻。
给孙杆子这说,马臻发青脸也涨红如熟蟹,他关键要说得孙杆子没有借口将兵拉到沂西去,有什气也先忍着,继续说道:“刘庭州在淮安招募都是乌合之众,马爷手里兵多将广,要是说马爷挡不住刘庭州北上,真就是小看马爷——沭水这边却有硬仗要打。林缚不会去救岳冷秋,却是个贪功之徒,特别是刘庭州在西路旦战败身亡,林缚更要在们这边找个交待——孙爷你不能离开东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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