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豫在徐州南,淮安北,卡住长淮军从徐州沿泗水河南下淮安通道。
泗水河源出鲁西泉林县,经济宁入南四湖,流经徐州,宿豫,至淮安北部汇入淮河。
宿豫失陷,退守徐州长淮安主力除东面还有临沂接壤外,差不多已成孤军,淮泗口上淮安府也岌岌可危。
十七日午后,江宁官船再度在南崖码头停靠,来人已非宁王遣使,身穿绯红官袍张玉伯在细雨*靡间登上码头。
张玉伯与这边关系非同般,南崖码头守值哨将李柴在江宁时就认得张玉伯,也不浪费时间通报,直接领着他从狭仄石径登山去见林缚。
虽失,但岳冷秋犹能沿泗水退守宿豫、淮安,江宁怎可能会让江东左军去守淮安?再说宁王真要诏林缚去守淮安,顾悟尘信使多半会抢先步到崇州来通风报信……顾悟尘没有动静,岂不是暗示这边也是按兵不动?”
“什叫按兵不动?”林缚反问道:“流民军主力都在淮北,进逼泗水河,江东左军三五千人能逆转形势不成?”
“可不是人这认为。”宋佳嫣然而笑,说道:“刘安儿在洪泽浦起兵之初,陷泗州、五河、石梁诸县,陈韩三在淮安叛投后,刘安儿与之联兵破濠州,又纵兵大掠其城。淮南名府濠州就这样毁于战火。岳冷秋南下重组长淮军,正值淮水溃堤,直没有机会重筑濠城,遂东阳军只能守石梁,而无法进守濠州。在江宁某些人眼里,濠州、泗州失守,多少有些理所当然感觉。宁王虽遣使来,但在他们眼里,甚至奢望局势还要有挽回可能……你拿个破借口,将使者挡回去,可不就是按兵不动?”
林缚笑笑,也不争辩。等护卫拿宁王诏书上来,拆开看,果然是诏他率崇州留守兵马北上渡淮剿平流寇。
林缚随手将宁王诏卷起丢竹条编成纸篓里,没有去理会,他也实在无法理会这种心存侥幸谕令。
林缚抱着独子信儿在山顶草亭耍乐,看着张玉伯穿五品官才能穿绯红官袍上山来,笑着说:“玉伯兄升官,赶到崇州来讨道贺?”
柳月儿起身给张玉伯行衽礼。
张玉伯给柳月儿作揖回礼,跟林缚苦笑道:“林贤弟不要取笑,是给赶上架鸭子,临危给抓差,给安淮安府通判差遣。”顿顿,又说道:“
稍晚些时分,江东左军在淮北哨探发来急件,刘安儿率流民军主力已渡泗水,兵临宿豫城下。
宿豫仅有长淮军四千兵马留守,形势危急。若是刘安儿急攻宿豫,即使林缚决意起兵渡淮北上,赶到宿豫也是要八九天之后,起不什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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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岳冷秋所派接援宿豫兵马在睢宁遭受陈韩三伏击,大溃东逃,睢宁同日失陷。
宿豫守军见睢宁失守,与徐州联络给流民军割断,担心给合围,十五日弃守宿豫,退守东面沭阳,与临沂守军互为犄角,保住长淮军东撤进青州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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