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嗣元沿途从流民捡选健锐,离开潼关县时,才两百精锐,十数日过去,就有千余健勇,加上家眷,将近两千五百余人队伍,在流民军势力控制地域与梁家控制地域之间穿行。
顾嗣元将随行家眷编部,千余健勇编部,学也是林缚在江东左军普遍推行编伍法,将两百精锐打散,作为伍长、旗头,将流民健勇打散编入其中,沿途剿些小股流匪,获得些兵甲补给,兼以练军。走到大名府境内,这千余流民为主军队,沿途与流匪作战,倒比青州运军战力要强。
想林缚募流民北上勤王,走到济南,江东左军便敢与东虏精锐哨骑在城外野战,北进燕南,就创沧南大捷,而后进津海,与晋中军残部联手,大创虏骑——草创之军如此能战,说到底也没有太多秘密,关键是有批合格基层武官编入军中缘故。
支雄师,从上而下武官体系才是真正坚实骨架。
顾家私扈四百余精锐,也是在暨阳血战之后,从暨阳民勇里捡选健锐才真正成形。两百余人给杨释编入水营,成为在崇州接受训练两营键锐中坚力量,余下两百人都给杨朴带
寻味啊!”赵勤民看着骑队远去带起微尘,颇为感慨。
“究其用意,无非是观望济南。”顾嗣元负手身后,举目望南山麓原,说道:“两淮若乱,而梁习在山东,豫东顿兵不前,曹家大可以封潼关,秦西侯大可以坐镇长安而观望天下形势……们该离开潼关。”
这三年来,顾嗣元经历许多事情,身上少当初将入江宁时毛躁,多些沉静气度。
赵勤民心里也是微叹,天下将乱,山河破碎,逐鹿而为天下雄主者,曹义渠胜算不比奢文庄差啊。
顾嗣元当夜就回汤家堡,收拾简陋行囊,次日与舅舅家众人辞行,带汤家名少年汤唯忠,在两百余扈从武卒护拥下,倒也没有急着东行,而是在南山麓原走三天,再将潼关地势考察遍。
潼关位于陕、豫、晋三郡交界,南倚华山,北对黄河,河山之间宽不过二三十里,南原沟深坡陡,原下河谷狭窄,形成天然险阻,通称函谷。潼关位于函谷西端,紧靠潼水。关城东面有条支流,叫禁沟,禁沟上下东西各方面包括金陡关在内,还有潼关、麻峪等十七座关隘,使南山之麓到黄河岸边,层层设置,拱卫潼关。
“曹义渠若割据秦西,必以潼关为门户,分兵出武关夺汉中,秦西从此形势完备,可望天下……”在出潼关之前,顾嗣元望着险峻关城,心生感慨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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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首刘妙贞率部南下颍水,黄河北岸河中府流寇渐靖,即使有少股流匪扰袭,却也无法撼动顾嗣元随扈两百精锐,反而给顾嗣元缴不少平匪战绩。
经历长达三四个月战事,河中府诸县半数破城,官吏也死不少,新*员还没有到补。战事加上持续大旱,大道旁上,满目都是疮痍悲凉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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