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灯心里也琢磨不透，林缚这是要往崩里谈吗？户部哪里还有
百万两银
余钱挤出来？
对等。
“哦，这边事议完
。”黄锦年耐着性子，让诸人退下去，只让张文灯等三四人亲信留在堂上，问林续文，“林大人这时来找
，莫非有什
紧要事情不成？”
林续文见黄锦年故作镇定，也不管他，坐下来，接过差役端上来茶，微眯起眼睛，说道：“今天午后给揪到岛上，听登、莱、河间等地海商以及集云社在这里主事人好阵抱怨——如今海路艰险，这海冰比去年还广，天稍暖，津海左岸都是浮冰，津海仓收是净粮，这运途损耗却要海商及集云社背上。去年给定脚钱，也是由于之前没人干过这事，在汤公在时草草拟下，年后大伙儿核算，跑大半年下来，非但没有赚到银子，还牵累大伙儿都往里贴不少银子，商人言利，没银子赚，这人心就难聚拢，也觉得为难，才过来找黄大人你商量……”
黄锦年眼眸子收，盯着林续文脸，为保持从山东到津海这条海上粮道，朝廷几乎要往每石米里贴五百钱脚费，虽说比从晋中走陆路运粮来要节俭得多，但相对于海路，已经是相当宽脚费。这个脚费，便是登州水营也愿意进来插脚，只不过给李卓、汤浩信、林续文等人给合力拦着，汤浩信、林续文是什居心不用说，但在这件事上，李卓施加阻力，也使得些人对他颇有微辞。
黄锦年见林续文、林缚以提高船运脚费相威胁，按下心间怒气，说道：“登莱海商人心都散吗？”眼睛却盯向林缚在北边代理人孙尚望。
这个河间府秀才出身，早年只能去济南给富户当西席先生混个温饱孙尚望，如今已经是林续文、林续禄系在津海重要人物。登莱海商将粮运到指定仓场卸货，但与仓场并无直接银钱往来，以孙尚望在北方为代表集云社才是全面跟户部、仓场进行结算中间商。提高效率同时，有集云社居中协调，也避免在当前商人地位不高情况下，海商给官吏任意盘剥事情发生。
“确如此。”孙尚望不动声色地说道。
“到底要赚几分，人心才不散？”
“每石粮涨五分银才够。”孙尚望说道。
听孙尚望如此说，黄锦年再好脾气也忍不住瞪大眼睛——每年指望津海粮道输入两百万石粮，每石粮涨五分银，也就意味年要多百万两银脚费，林缚还真是敢狮子大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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