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檀穿青布衣,走到前院倒座门厅里,让人将屋里灯吹熄,打开暗窗观察院子外动静,已经探明几处暗桩都如平时样,时间久难免有些懈怠,要偷偷溜几个人出去也不易给察觉,但是这次却必须小心行事。
“怎样?”
身后光线亮,秦子檀赶紧将暗窗闭上,以免给院外暗桩子发现这些望哨暗窗。奢飞虎走进来,他有些迫不及待,沉不下心来在内宅等候消息,亲自过来观望形势。
“与往常样。”秦子檀说道:“等天破晓,少侯爷也与往常样出府练剑,其后备舟逆水往西南而行,做出假道江西返晋安假象,再折道走陆路潜到海虞下海……就怕大公子那边不好交待……”
“有什不好交待?打虎需亲兄弟,上阵得父子兵。”奢飞虎扬眉说道:“他们既然看不穿鹤城军塞要害之处,嫌鹤城军塞与浙东隔江阻海,去代为守之,有何不可?”
咽喉之地,只要奢家有人能看到利害关系,崇州危机就远远没有解开,然而林缚并无给揭穿痛脚震惊,令她疑惑不解:“你不担心?”
“担心有什用?”林缚平静地反问道。
宋佳似乎想透点,霍然站起来走到林缚身侧,将案头海陵府海疆图铺开。她也不顾与林缚挨得极近,蹙着秀眉盯着江口外茫茫大海上点,转头凝望着林缚,似乎想看透林缚内心最深处秘密,说道:“在江宁时,听说嵊泗海域北有处小岛上盘踞着股海盗,桀傲不逊,奢家几次派人联络,都不理不睬——莫非这便是你胸中成竹?”
宋佳转头,秀丽无端脸庞与林缚相距就七八寸,两人身体近似相拥,但是这次窥破秘密实在令她震惊,似乎林缚短期内迅速崛起奥秘都有解释,即使给他灼热鼻息扑在眉间,却也忘要移开下,没有想过要注意下男女之间距离。待林缚嘴角露出浅笑,她心里才是悸,想着要退后让开些,没来由有些心慌起来。
对宋佳能窥破长山岛之秘,林缚心间也是怔……
江宁、崇州相隔五百里,除官家急递铺子与塘驿,寻常百姓禁止在驿道上快马扬鞭。程益群派出信使从崇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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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观十年九月深秋,江宁夜色笼罩无边无际茫茫轻雨之中,整个江宁仿佛覆盖个暗弱光膜。秋雨雨势不大,雨滴落在树叶、屋檐、铺砖庭院里,簌簌细响。
庆丰行在江宁城南龙藏浦总堂外松内紧,除门房偶尔探出头观察各衙门在院子外埋伏暗桩子外,就再没有动静。
下着雨,沿河北岸青砖小道也没有什人,两侧有几间店铺子在院墙外壁上还挑着红灯笼,透出幽暗光芒,将雨丝映照出来。
柜台里两个伙计无精打采地拿拂尘打扫柜台面。柜台布局跟其他铺子不大样,正方面盯着庆丰行总堂大门,是按察使司布在这里暗桩子,盯着奢飞虎不让他在江宁搞什动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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