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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缚此时散阶是从五品,封九等县男爵,职事官为正六品靖海都监司,食邑三百户折钱七千余钱,官俸每年钱二百千,米粮百八十石,都江东宣抚使司核发。
虽说在江宁就有很多积蓄,燕南勤王缴获也丰,到崇州后借通匪案名义清查寺产、寺田,除获得大量屯田外,也得不少钱粮,前前后有六七十万两银子入帐,不过那些都入江东左军公帐,林缚分文不取,内宅开支只限于官家核发俸禄。
林缚、柳月儿、小蛮生活也不奢侈,内宅也没有几个伺候人手,拿官俸足以支撑内宅开支——大婚之前,林梦得找林缚商议过,觉得内宅有建内帐、库房必要。
公帐支度要进行
撕掉、烧掉,绝不叫她读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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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打开房门,小蛮端来热水伺候新妇洗漱,敛衽施礼道:“奴婢小蛮给夫人、老爷请安……”
君薰给搞措手不及,涨红脸,要将盛热水铜盆抢端过来,不让小蛮伺候,结结巴巴地说道:“怎……怎能让你伺候,你姐妹相处……”
柳月儿已有身孕在身,小蛮也是早就定下来侧室名份,只是年纪尚少还没有收进房来罢,顾君薰进门之前,就有心理准备。就算没有这层关系,她与小蛮不多几次接触,也是姐妹相处,哪里能安之若素地接受小蛮伺候?
林缚在旁边看得分明,不要看这小妮子比薰娘还要小两岁,心眼可比君薰多,笑着将铜盆接过来,说道:“这伺候来伺候去,不要将水给弄洒……”大婚次日午时还有宴请答谢至亲,清晨颇为清闲,跟小蛮说道:“劳你大驾,去将月儿找过来,起吃过早饭,还有些事情要做。”
大户士绅之家,妻妾不同桌,林缚没有那多讲究,他知道君薰也不是有心机女孩子,月儿性子也柔弱,小蛮会使些小性子,倒也知道分寸,要她们同屋吃饭,也不会有什妨碍。
听林缚这说,君薰也不为意,还挽着小蛮胳臂,说道:“你等会儿,稍理下头发,起过去请月儿姐过来吃早餐……”
顾君薰如此好说话,点都不拿架子,小蛮也不好意思给她脸色。这时候顾君薰从娘家带过来两个使唤丫鬟过来伺候。林缚才知道她们俩个叫翠儿,与小蛮同年,十六岁,个叫采儿,年纪更小些,才十四岁。林缚不知道岳母顾汤氏怎没有派个干练婆子跟薰娘嫁到崇州,也许她认为薰娘在崇州有盈袖照顾就足够。
想到这节,林缚心想君薰还不谙世事,又没有什心机,虽然有主母名分,未必能将内宅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她与盈袖是堂姐妹,倒是可以光明正大让盈袖帮着君薰负责内宅跟女营事务——柳月儿性子向都柔软,没有什权势心,什事情都放心交给王麻子跟珍娘做,林缚倒不用为难担心柳月儿会有什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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