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做大事人,薰娘要是不明白,倒是不懂道理。”顾君薰略有些失望,仍体谅地说道:“你去照应宾客吧,多晚都等你……”
林缚起身走出房门,看到孙文婉还穿着甲衣守候在院门口,跟她说道:“你进去陪薰娘说说话,日后薰娘在山间没有多少女伴,你与她不要太生分……”
“是。”孙文婉点头应道。
顾盈袖是寡妇身份,新婚之日不兴进出新屋陪伴顾君薰,本有意安排孙文婉做陪席女眷。孙文婉推脱值守之责重大,夜里仍穿着甲衣在山上巡视。
女营不是江东左军正式编制,平时也只是值守山间,保护内宅及诸将领家眷,虽说归林缚直接辖制,但是林缚对女营关心也少。孙
行过大礼,林缚手拿着红绸喜带,另只手直接抓住身穿大红礼服顾君薰娇嫩小手走进洞房。
顾君薰头上顶着大红盖头,看不见路,只给林缚牵着手,小心翼翼地走着,心想小手直接给林缚牵着,跟娘亲所教礼节不合。但是感受到他手掌上老茧,出奇心安,听着推门吱呀声,给牵着走进房里。
房里还有两个十五六岁女孩子,都穿着鲜丽喜服,稚气未脱,却是美人胚子,她们是君薰从娘家带来使唤丫鬟。看着林缚牵着小姐进来,娇生生地齐声唤道:“奴婢见过老爷,夫人。”
林缚听着这样称呼有些不惯,牵着君薰手到床边坐下,将她盖头揭开。烛下容颜娇媚,眼眸子里藏着初为新妇娇羞与不安,眼睁睁底看着林缚将盖头揭下,君薰坐在床边也不晓得要做什事或说什话才好。
两个丫鬟拿大红托盘端来糕棕,汤圆及酒水,待林缚与小姐意思性用过糕点,对饮过酒,便羰着托盘退到外厢房听候使唤。
“你都过来三天,但是别人拦着死活不让跑去见你。”林缚说道:“你不会怪吧?”
“没有拜堂,怎能见面呢?”君薰到崇州后作为远嫁新妇,心里也是莫名不安跟焦虑,但听着林缚在这里胡言乱语,嫣然笑起来,说道:“照着规矩,们该是现在才能见面,妾身怎会怪夫……夫君?”
林缚看着君薰烛下眸子,想到柳月儿、盈袖都有这样美丽眼睛,只是柳月儿给人娇柔温婉感觉,盈袖眸子则成熟迷人,君薰眸子还有些未脱稚气跟纯真,让人看着很舒服,是个让人无法不喜欢女孩子。
想到柳月儿,心想自己从北面赶回来,便换喜服赶着吉时拜堂成亲,还没有来得及跟月儿、小蛮见上面。先妾后妻是当世陋俗,林缚从之,不过是男人习性,但是也能想到此时此刻月儿心里并不好受。
他抚摸君薰脸颊,说道:“薰娘,你也不要‘妾身妾身’自称,看着你,还当你是君薰妹妹,比你大,你便唤缚哥吧,照顾你是应该。不过这边担子要重,怕你跟在身边会比在家时辛苦,就是今日,外面还有诸多宾朋要应付,不晓得多晚才能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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