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穿青甲,披着绯红色大氅,观察东侧寇兵阵地。
约千余寇兵在河滩结阵,在河滩上拿横木加拒马、鹿角等物夯土构筑齐胸高简陋墙垒,七八十艘寇船分成两处,各踞河滩阵形侧后,还各拿出数艘船与河堤拿栈板相接构筑侧翼阵地,与其后寇船共同掩护河滩阵地两翼。
这样部署,
结兵力已经超过三千六百人,人数倍于江东左军在北线集结兵力,实在想不通苏庭瞻有什好畏首畏尾,“他既然不要这份功劳,那们就全捞回来……”
程益群没有在林缚手里吃过亏,相反,程益群随秦子檀大寇西沙岛,杀军民两千余人,可以说是让林缚在他手里吃个大亏,程益群并不觉得林缚北上勤王四战四捷光环对他来说有多耀眼。
“二公子似乎也有意出海,上回秦爷过来,有没有跟你透露这个意思?”舒庆秋问道:“要是二公子也出海来,们就无需寄人篱下。现在这个时机也不错,这边明明是们人马居多,偏偏要受苏某人鸟气……”
“已经派人潜往江宁,二公子自有决断。”程益群说道。眼下这边分南北两线,虽以南线为主,但是北线势力也不弱小,而且多为忠于二公子兵马,确实是二公子潜出江宁下海与大公子分庭抗礼良机,只是这种事他们做部属只能敲边鼓,不能替二公子拿主意。他又说道:“这件事们不便说,也要禁止下面随便议论。”不仅仅是奢家内部争权问题,而是二公子人还在江宁,消息泄露出去,会使二公子片于极为不利,被动局面。
“都把年纪,这事心里省得。”舒庆秋捋捋颔下胡须,说道。
这会儿前方传来喧哗声,舒庆秋站起来望过去,月色再好,营火也颇多,隔着三四百步远,也只是看到人影交错,他恨骂道:“猪倌儿又派人来骚扰,着实让人厌烦,他们仗着马快,冲就走,两条腿撒开来追,也奈何不他们……”
“小心些。”程益群说道:“看似骚扰,阻止部在南滩构筑墙垒,但要防他九假真,要是疏忽,给他们拿骑兵假戏真做强冲回,也真是够呛……”
“等会儿过去再吩咐遍……”舒庆秋说道。他们有舟师隔断运盐河道优势,但是江东左军在北线有骑兵优势,限制他们步卒无法离开河堤太远活动。他与程益群站在船头观望江东左军扰袭河滩阵地情形,舒庆秋微蹙起眉头,“扰袭似乎有愈演愈烈之势,难不成猪倌儿有胆强攻河滩阵地不成?”
“此竖子阴谋*诈,不可不防。”程益群也不由心紧起来,毕竟林缚盛名摆在那里,容不得他轻视,跟舒庆秋说道:“你去西侧船阵盯着,在这里看着。要防备他们用火,也要防备他们派水鬼潜水凿船。只要两边船阵没有问题,就不怕他们冲击河滩阵形,猪倌儿真要在这里跟们大打出手,难不成就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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