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倒是天生欠你似。”顾盈袖无奈地叹口气,幽幽地说道:“要没有人提,你都把这事给忘,人家郁郁生场大病,憔悴成这样子。这女人啊,当真不能有点念想,早死绝心好。小六也是娇惯人,过惯锦衣玉食富贵日子,如今也穿起粗布衣衫来,将宝钿私藏都捐出来给你去修兵甲养百姓,你说们小女子还真有心怀天下心胸不成?”
林缚时无言。
“先过去,不能惹人闲言碎语,这几日,你能留在山上不走?”顾盈袖怜爱地摸摸林缚脸颊,软声说道:“你总不能冷落薰娘,她个人远嫁异乡,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担心后天寇兵就会大举入寇……”林缚苦笑道。
有些事态不是他能控制。江门岛外东海寇哨船多如水鸟,小规模接触战已经围绕江门岛展开,
小怕事——胆小怕事人,不敢轻易冒险,但旦确定自己占据优势,又会变得格外贪婪。又正因为权次卿生性胆小,他若反攻昌国,很可能会将手里赌注都押上去。你觉得权次卿会不会是这样人?”
林缚将案前塘抄推开,闭目冥思,对浙东局势也确实有很深担忧。但是就眼前局势看来,崇州与平江府诸县都不能形成统阵线,更不要说去影响浙东军事行动。就算奢飞熊有意示弱于敌,也必然会对崇州有大举动,才可能诱两浙提督权次卿踏入他所设陷阱。
想到这里,林缚有些心烦意乱,不管江东左军能否成功御寇于境外,东海寇都很有可能在浙东获得次重大胜利,扭转浙东军事力量对比,这不是他希望看到。
林缚怀疑他直接给两浙提督府发封公函提醒此事到底能发挥多少作用。袖手站起来,走到庭院里,看着庭中月下桂树权衡利弊。
宋佳看着天时不早,也要回住处休息去,刚走来看到七夫人,六夫人从后宅那里走出来,她敛身施礼道:“给六夫人、七夫人问安,六夫人清减许多……”
经宋佳提醒,林缚才注意到单柔比上回相见要清瘦许多,憔悴许多。
顾盈袖知道宋佳身份,她与小蛮心思差不多,看不透这个女人,就不大愿意这个让人琢磨不透妖媚女子留在林缚身边,只是冷淡跟宋佳微微颔首。她有事跟林缚,本要单柔陪她留下来,单柔抽下手,坚持与宋佳先出院子。
“六夫人似乎比上回见清瘦许多,大婚事情让你们辛苦。”林缚带着盈袖往庭院幽暗无人处走去。
“你倒跟没事似。”七夫人瞪林缚眼,嗔怨道:“这山上山下都传遍,六夫人就弄翻盏茶泼你身上,你倒是能冷着脸将她训哭赶出去。合辄人家紧巴巴贴着你,还惹你不高兴……”
“这是哪里跟哪里?”林缚握住盈袖娇柔小手,说道:“你不提,你都快把这事给忘。当时心里想着其他事情,也许语气不是那好,你帮跟六夫人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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