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判流鹤城草场充军,算是流远边,林缚也不细问王成服到底是犯什**。当世对男人是宽容,有功名在身犯**罪还给判刺配永充,多半是**权贵妻女,遭到报复。林缚眼睛盯着王成服细看,脸颊上是有刺字,只是时日长,不那明显,实际年龄应该比看上去少得多。流军混上个小小旗头,还能喝得醉醺醺过活——这年头酒水即使是私酿也是奢侈物,这个王成服即使给永充流配之刑压得出不头,也应该是个人物。
林缚明面上选择在江门岛建牢城,实际盯上北岸这片土地,盐铁司那边也打好关系,相关人等都会装聋装哑不理,
!看样子来头不小,你们都守着规矩,跟着叩头问安,不要多嘴多舌,不要等会儿挨鞭子,怪爷爷事先没有提醒你们。”
船靠上岸,林缚跳下船来,踩着松软沙滩上岸,看着过来迎接旗头,问道:“江门都亭负责不是有个都卒长吗,他人去哪里?”
“回禀大人,王都头这几天去鹤城司,小王成服,是个旗头……”王成服叩头问安。不要说停在江心船队,岸边骑兵靠近过来,两百多人是枭勇雄健,杀气腾腾,问话官老爷左拥右护,穿着五品以上朝臣才能穿绯色官袍,他根本不敢多嘴问林缚来意。
“是靖海都监使林缚,巡江来此。”林缚说道:“既然王都头不在,有些事情问你也样……”
林缚报名号,王成服也是赫然惊,下意识抬头打量起林缚,转念才意识到这极为失礼,吓身冷汗,忙将头叩到松软沙土上:“小人王成服拜见名震天下都监使大人,今生有眼目睹都监使大人神采,真是此生有幸,大人有什训示,小人知无不言。”
林缚见眼前这名旗头四十岁左右,看上去黑瘦干瘪,只穿半截子兵服,腰间也没有系佩刀,大概是嫌麻烦,满嘴酒气,想来是午时喝不少酒还没有醉酒,说话却像是读过书,除王成服不像个样子,围过来十几个盐丁倒还有些精神,不像普通杂兵那松松垮垮。周围草场户汉子衣着都破破烂烂,但是身体都还精壮,日子想来没有表面上那清苦。
林缚坐到沙埂地上,拍拍身前草地,跟王成服说道:“你也坐下来回话。”又颇有兴趣地问道:“你读过书,怎在这里做旗头?”
“小人跪着回话就好。”王成服毕恭毕敬地回道:“小人早年读过书,在家乡犯过事,发配来充军,只因读过几年书,到江门来给王都头当个副手……”
“犯过什事,充军充几年,到鹤城草场几年?”林缚追问道,没那好给王成服含糊过去。
王成服即使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也不得不如实回答,他知道林缚能轻易调到自己卷宗,万林缚聊来无事惦记上自己,不是自找霉头?回答道:“小人是西秦凤城人,犯**罪,给夺功名,勉强保住条命,刺配永充,到鹤城草场有八个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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