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藩鼎让人送来。”苏湄将人遣开,坐在灯下,两行泪水从脸颊上流下来,“能有这样结果,也没有其他什未心愿……”
林缚走过去,伸手将她脸颊上泪水抹掉,苏湄反手抱住他腰,伏在他怀里嘤嘤哭着气。
林缚让她哭会儿,才笑着说道:“这是桩好事,你偏要将这件新袍子哭脏……”
“你……”苏湄不好意思松开手,拿绣帕将脸颊上泪痕擦掉。林缚揽过她肩头,她温顺地依在他怀里。
林缚站着嫌累,脸皮厚跟苏湄挤在张椅子上坐,将今天到永昌侯府赴宴之事,说给苏湄听,说道:“元归政自以为将拖到当年谋逆案中来,扣不扣留人,已经没有多大意思,还不如故作大方,将人送过来示之以好。你以后出入江宁,藩家也不是特别约束什,给你准备艘船……”
旧陋习,也许是小范围围田晒盐,产量受风雨季影响很大,无棣县围田晒盐历史断断续续持续二三十年时间,就给取缔不用。长芦、淮南盐场也陆续有过围田晒盐记载,都未能推广开来。
林缚知道围田晒盐是制盐业大趋势,这个他暂且管不着,他看中是鹤城草场所辖大片土地。
要是去年初春,将数十万流民引导到鹤城草场去开垦荒地,洪泽浦之乱根本就闹不成今天这个场面。
崇州县地力有限,绝大多数土地皆有主,皆有佃农耕种,林缚在崇州县主要是清查隐匿之田地、佃户,提高崇州县赋税,但是容纳不下太多流民。但是鹤城草场却大有可有。
当然,鹤城草场每年给维扬盐铁司提供六七百万围草料,维扬盐铁司每年为中枢提供两百万两银子盐税,鹤城草场主意不是那好打,林缚也只能走徐徐图之迂回策略。
“你那里急缺船,无事霸着艘船做什?”苏湄摇头拒绝林缚专门给她准备艘船,“集云社商船队来往崇州频繁,要去崇州看你跟小蛮,便坐集云社商船队就可以……”
林缚捧着苏湄丰腴圆润下颌,看着她灯下迷人明亮眸子,想要让她坐自己大腿上来,又怕唐突她,只说道:“也行,这次你先跟去趟崇州,苏家人也应该要正式相认回——
第步就是从靠着扬子江北岸鹤城草场置换千田地出来建牢城,其他心思暂时藏着不提。
林缚还没想资格直接跟维扬盐铁司打交道,他希望顾悟尘能以按察使司名义出面,至于背地里要花多少银子,他让林梦得亲自去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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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缚夜里在顾府用过餐才出城来,回到河口,才知道苏湄让四娘子到草堂来过,要他回来后到小柏园走趟。
赶到小柏园,林缚发现苏湄身边多三个十三四岁小女孩子,不用苏湄说,林缚也能猜到这三个女孩子都是因苏护谋逆案给判入教坊司苏家女童,想必是藩鼎让人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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