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酒喝到亥时初刻便早早收席,苏湄又邀众人到她在河口宅子里续茶论谈。
元锦秋打着哈欠,说道:“苏湄姑娘沏茶,喝得没滋没味,便不过去叨扰……”张玉伯、赵舒翰、葛司虞等人都辞谢不去。
曾铭新捧着肚子,打着酒嗝说道:“年纪大,睡觉之前喜欢灌两壶茶汤进肚皮,苏湄姑娘这说,就不客气,都监使与做个伴去……”
“恭敬不如从命。”林缚笑道,请沐国公先行,他与苏湄跟在后面。
苏湄在河口置处宅子,形制与城中柏园相仿,便学小藩楼样,取名小柏园,与小藩楼共用同条铺石夹巷。从南北长街出来,走到巷道尾便是小柏园,与林家新宅也就隔着百十步远。
都监使是欣赏苏湄姑娘,哪会把几个未长成丫头片子放在眼里?”藩鼎满脸堆笑,又问元锦秋,“世子派人去请苏姑娘没?要不要小亲自再去催催?国公爷,都监使都在这里等着,可是怠慢不得。”
林缚看着藩鼎站在酒阁子门口说话,仿佛是耍嘴皮逗乐小丑,副人畜无害模样,实际上却是只潜伏在阴影里毒蝎子,不知道什时候他暗里竖着毒尾时刻准备着要恶狠狠地蛰自己下。虽说对藩鼎心里有着十分提防,林缚嘴角却浮着笑,说道:“世子已经派人去请,就不麻烦藩老跑腿……”
“都监使客气。要没有你在北边抵定山河,等又何以能继续沉迷这温柔乡里?”藩鼎笑道,眼睛更是笑眯成条缝,无意多打量林缚两眼,便亲自下去吩咐酒菜。
人生际遇有如浮云,变化无常,怒拔刀慑藩楼还是林缚在江宁初成名之时,那时谁又何曾想到他会有燕南四捷、勤王首功风光,又何曾想到他年纪轻轻便已是手握雄兵方豪雄?
张岳与汤顾之争,张岳势大,朝中以及江宁大多数*员都不看好汤、顾,但要是还有押筹码机会,藩鼎倒希望押在林缚头上,只是不知道林缚收不收这边筹码?
走进小柏园,苏湄请四娘子带林缚、沐国公曾铭新先到后园子凉亭里先坐着,她收拾茶具便
林缚与元锦秋、曾铭新在酒阁子里闲扯些无关痛痒话题,不愿多谈燕南战事,等片刻就听见环佩交击清脆响声,人未到便有幽香盈鼻,元锦秋鼻头微微抖,笑道:“苏湄姑娘过来……”
苏湄罗衣飘摇而来,攘袖露出凝脂皓腕,盛妆治容,眉目如画,挑起布帘子走将进来,清艳之色仿佛将酒阁子里多照亮几分。
“妾身苏湄给国公爷、世子、都监使、赵大人、葛大人、敖将军请安……”苏湄盈盈敛身而拜,酒阁子空间不大,四娘子冯佩佩守在门外走廊里。
林缚也是许久未见到苏湄面,相比去年深秋,苏湄下巴瘦尖些,小蛮也跟着去崇州,倒不知道她几时愿意从藩楼脱身出来,不管怎说,离江宁之前还要再亲口问下她。
过片刻,张玉伯嗅着鼻头不请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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