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
萧百鸣看到林缚嘴角浮起浅笑,直觉得背脊发寒,心生惧意,看到林缚若无其事手指在佩刀刀鞘轻轻地敲着,他也心生去意,心里想着林缚无非是想将他们赶去崇州去,那将崇州都让给他便是,在这种人眼皮子呆着,指不定哪天就着道连性命都不存。
“李公有些轻描淡写吧。”陈雷抢反驳李书堂句,才想起要扬手请求发言,林缚也不能怪他坏规矩,戏要继续演下去,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反正别人也不会反对什,陈雷站起来说道:“也知道僧院寺田有寺田与寄田之别,但是要说田主将田产寄于僧院名下为是诚心礼佛,未免有些牵强——据所说,寄田实则是为逃粮赋之田。这些寄田本应该缴纳粮赋供饷江东左军以抵御贼寇,实际上却逃粮赋,使崇州无养兵之饷,无修城之资。崇城被毁,城民被屠,难道就没有点干系?以为将寄田定为罪赃也无不当!”
李书堂扬手请求发言,林缚摇头否决掉,说道:“后排站者只有次发言机会,这是早定下规矩,该换别人发言……”李书堂便站回后排。
“陈书办所言诚然有理,但是罪赃定责也应有分别。”李书义扬手请求走到堂下发言,得林缚首肯后,侃侃而谈道:“如族兄所言,犯者分杖,罚,监,流,斩诸刑,寄田虽然有逃粮赋之实,但不能与罪赃寺田混为谈,即使要处罚,也不应不加区别没收入官……要说话就这些,诸事还要诸位大人权衡。”
由李书堂、李书义、陈雷三人定下基调,诸乡里甲乡老代表就敢于发言,你言语,将发言机会都用,到最后逐渐形成致意见:寺田抄没入官,逐僧众还俗,纳税赋粮,清查寄田,补征五年粮赋,除筑城所需外,多余部分补饷给江东左军用来抵御东海寇……
江东左军为乡营,从地方筹饷,崇州为钦定江东左军饷之源地,县府所征税赋,除支付县府开销及地方事务费用外,节余都作为粮饷供给江东左军。不单罚粮加赋多出部分供给江东左军外,罚没充官寺田以及清查出来寄田给县里所增加税源,将来收益自然也绝大多数要归江东左军所有——形成这样公议,也是合乎规矩。
只是这时候谁也不知道罚补粮赋及罚没寺田及清查寄田规模有多大,否则话,就不管合不合规矩,都会有人跳出来,毕竟公议形式在大越朝就是不合规矩。
公议接近尾声时,大堂里已经点燃起大烛,好些人都饿得头重脚轻,那些站着议事诸乡里甲乡老代表们,年纪稍大些,都有些头晕眼花。
能形成这样公议,大家也能接受,心里颇为感激林缚,在他们看来,能有这样结果,都是林缚不惜与韩载当堂翻脸给他们争取过来,以后怎也要跟江东左军更亲近些,避免再有其他人插手到崇州县来争夺他们利益。
林缚问韩载:“韩大人,这样公议结果,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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