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载历练不足,到底不是笨人,也晓得林缚抢在他来崇州之前在补选官吏上动手脚,还以为林缚会在公议上动手脚,没想到崇州县吏员基本上都发过言后,竟然是赞同他占大多数,他心里怀疑林缚别有图谋,但更多是免不有些得意,觉得如此来钳制林缚是用对策略。
“那韩大人倒是打定主意要将广教寺名下田产都征用来筑新城喽?”林缚手撑着桌案,眼睛炯炯有神盯着韩载。
“当然。”韩载很不喜欢给林缚这盯着看,再说他坐在林缚下首,也让他心里窝着火,冷眼瞅着林缚,也将话说得硬绷绷,“筑城乃崇州第急务,林都监使便是有天大理由,也不得拖延筑城时机——若城池未筑,海盗再度登岸洗劫地方,林都监使可担得起干系?”
“海盗登岸来,林缚身先士卒,绝不会藏在人后,韩大人不要拿这个来唬!”林缚针锋相对地说道:“林某虽不才,但身上刀伤箭创,不见得比韩大人岁数少。”林缚将袖管捋,露出双臂伤痕来。
“你……”韩载给林缚噎得说不出
公议开始,林缚便让韩载发言,不给他观望形势机会。
韩载哪里知道林缚心思?他也不清楚广教寺到底给林缚查封多少田产。这些田产落在林缚手里,他什都沾不到边,落到崇州县手里,他就有过问权力,韩载自然拿筑城当借口,要求林缚立时将广教寺田产全部转交给崇州县用来筑城。
萧百鸣要阻止江东左军在军山寨对岸筑营垒,也势必要求林缚将广教寺田产都转交给崇州县,这样才能通过韩载干涉江东左军筑营垒选址。
吴梅久虽然不想跟林缚争什,但是林缚要是能将广教寺田产,寺产都转交给县里,也就意味着他才算真正掌握定实权,当然也有从中捞油水机会,这时候也附和起韩载,萧百鸣来。
当世有着城池防御习惯性思维,崇州受到东海寇直接威胁,即使这时候有江东左军驻防崇州,没有城墙庇护,只以北山门禅院为临时县衙,实在让人缺乏足够安全感,因此筑城是崇州县当下最重要也是最紧迫事情。
择址筑新城,除大笔银子之外,也需要大片用来建城土地。
新城以六百步见方计,加上开挖护城壕以及新筑道路,就需要占地两千亩,若以千两百步见方计,就需占地五千余亩。
从实际需要出发,崇州县新补吏员大多数也是赞同立即将广教寺名下寺产,田产收为官有填补筑城缺额。
即使有几个吏员知道僧院田产有寺田,寄田区别,这时候也不敢公然替那些将田地隐寄僧院名下逃税赋田主们张目,甚至有两三个吏员,他们也有田产寄在僧院名义,这时候也只有借通匪案还没有彻查清楚,没有结案名义,希望将这件事拖延下去。
林缚主持公议,自然也操纵公议进程,为给韩载形成错觉,自然刻意让赞同没收全部寺田为官有人先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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