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倌儿将通匪案抓在手里,列为军机绝密,不让大人插手,绝对不会是猪倌儿对朝廷忠心耿耿要独力对抗东海寇。”萧百鸣神情在灯下阴柔起来,说道:“据卑职所知,广教寺在崇州香火颇旺,寺里应积不少香火银子。大人来崇州后,可见过半两?除香火银子外,广教寺还置不少田产。”
“寺田?”
“对,就是寺田!看猪倌儿将通匪案抓这紧,怕是数量还不在少数!”萧百鸣说道:“猪倌儿占来建水营军寨地,应该是广教寺寺田,所以地契才有可能落在他手里,不担心有苦主到大人跟前来喊冤!”
“这猪倌儿也着实可恨,明明捞到不少好处,还天天派人过来讨银子。”韩载恨骂道:“但是通匪案证据确凿,事情牵连又大,猪倌儿不让地方插手通匪案,他又直拖着不结案,也拿他没有办法啊。要怎样才能撬开他手?”
“大人有督造新城之责。”萧百鸣说道:“大人拿这个作借口要他将应该收归官有寺田吐出来,看他如何推搪?”
片是谁家地?”韩载问道:“江东左军总不能强占民田建军寨吧?”
“崇州城破后,县里田册户册都给东海寇烧毁,现在抄录整理出些,十分杂乱。渡口那片地到底归谁家所有,卑职还不清楚,不过林都监使声称他手里有那块地地契。”吴梅久说道:“没有苦主告状,卑职总不便去林都监使去查核!”吴梅久心里清楚崇州县此时最完善田亩,户籍资料在林缚手里有份,这恰恰是林缚刚到崇州最紧急做几件事之,但是他不能在韩载面前承认这点,不然只是显得他特别无能,还会更让韩载怀疑自己跟林缚是伙。
“也许是广教寺寺田……”萧百鸣对附近情况毕竟要比吴梅久,韩载两人熟悉得多,他给韩载使个眼色,要他先将吴梅久支走。
韩载见萧百鸣欲言又止,知道他对吴梅久也不信任,便对吴梅久说道:“这事知道,明天会去找林都监使交涉,他手里有地契总不是见不得人……你先回去吧。”
吴梅久行礼告退,心里也是迟疑不定。
“也是策。”韩载沉吟片刻,说道:“不过要仔细合计下!”
不管他愿不愿意,已经给牵涉到张岳,顾汤派系争斗里来,日不能离开崇州这个是非之地,也就陷入得更深。
虽说汤浩信、顾悟尘不论是在朝廷还是在江东郡,都是处于绝对劣势,但是韩载作为岳冷秋新拉拢亲信到崇州,显然对他不信任且有敌意。吴梅久知道自己陷入这步,也是给林缚算计,但是真到必须做出选择时,也没有其他选择……
吴梅久轻轻拍拍脑壳,暗道:现在也只能走步算步,也没有到必须做出选择时候,党争充满血腥,能平安当官发财自然是平安当官发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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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都监有什话私下跟说?”待吴梅久离开,韩载问道萧百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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