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寇留下四千余寇兵及六十多艘海鳅子战船封锁西沙岛与紫琅山江口江面,宁海镇水营在军山水寨驻军闭寨自守是不难想象,傅青河手里没有能在江面跟东海寇抗衡战船,遇袭后保存下来江船,加起来次只能运送五六百人,除九日乘雨夜运送四百余精锐登岸解围李家寨堡外,傅青河就再没有条件组织兵力渡江援崇城。
从观音滩到紫琅山东北山麓登岸,不到两千步宽江
林缚策马缓缓前行,前方就是夕阳崇州城,虽说东海寇已于三日前退走,但是残城里余烬未熄,尚有黑烟飘起来。
林缚勒住马,看着崇州被大寇后惨状。
南城门楼也给把火烧成灰烬,城门塌半边,未给完全烧尽大梁摇摇欲坠,给阵风吹过,仿佛有只手,将黑色飞尘从梁柱上剥下来,吹得到处都是。夯土城墙大段大段坍塌,有些城墙段往城内倒塌,有些城墙段倒塌进护城河里,将往日碧水荡漾护城壕河拦腰堵断好几截,浮满遭屠杀乡兵或平民尸体。
劫后余生民众欲泪,或冒着给砖石砸到危险进城寻些给烧剩物件出来,或在护城湾河边打捞寻找亲人尸体。
“八日夜破城后,东海寇就四处胁裹民众挖地毁城,稍不如意,便杀之弃入濠河,城墙挖塌差不多,便纵火烧城,火势到前夜才息。”傅青河左臂空悬,颔下胡须略染霜白,提起东海寇毁城事,犹咬牙切齿。
“东海寇手段之毒烈,直叫人恨之入骨,好叫大人知道后为崇州人报仇雪恨——不能掳走之丁壮,东海寇皆杀之,躲避不及而死者逾三千人,这濠河里还有上千具尸体不及捞起掩埋……”海陵府司寇参军吴梅久勒马行在林缚左侧,副义愤填膺模样,说道。
吴梅久只是装出愤慨模样,他不是本地人,东海寇四日登岸寇崇州,警讯传至海陵府,吴梅久率两千府军援崇州,看到东海寇势大,他率军至雉水就裹步不前,直到确认东海寇撤出之后,十三日夜才率援军抵达到给摧毁崇州城,接管崇州防务,暂代知县职。
胡致庸、胡致诚、李书义、李书堂等人皆是崇州县人,对崇城被毁是有切肤之痛,他们甚至有族人、亲眷遇难遭屠。但是他们也无法苛责吴梅久畏战避敌,毕竟谁也没有想到东海寇在夺得昌国县诸岛后休整数月,第次大寇便直奔崇州而来。整整八千寇兵,不要说吴梅久所率两千府军不够填,林缚在西沙岛暗藏兵力也没有能发挥出应有作用。
虽说西沙岛次能动员三四千甚至更多兵力来,但是“津海号”等利于水战船舶都给林缚调往津海,山东用于漕务,东海寇大举入侵时,西沙岛将所有船只加起来,也就五六十艘中小型江船。
东海寇最先袭击就是观音滩,也应是预料到林缚在西沙岛暗藏兵力不会在少数,袭击观音滩时,迅疾摧毁西沙岛来不及从观音滩撤入岛内河流船只之后,没有强攻西沙岛,转头改攻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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