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怎想,他径直说道:“津海开海漕,汤少保是总督漕官,他召们到寿光质询漕粮拥堵之事,不便不去。再说汤少保年逾七旬,为朝廷劳苦功高,总不能再辛苦他颠簸赶到青州来问事。”
柳叶飞心里暗啐口,没想到陈德彪这没有骨气。陈德彪降低姿态,跑到寿光去认个错,就没有多大责任。但是他不同,所有事情几乎都是他人惹起来,若不能坐实河帮谋叛罪名,汤浩信、林缚定然不会跟他善罢甘休。
柳叶飞看向葛祖芳,问道:“葛大人,你怎说?昌邑哗变时,你可是们正督粮官,昌邑拥堵后,要不是葛大人说要狠狠地修理那帮泥腿子,也不会闹出那多事情来。”
“柳大人,话可不能这说。”葛祖芳见柳叶飞将责任往他头上推,他蹙着眉头叫唤起来,“在昌邑柳大人说那帮泥腿子故意懈怠不前,当时只是顺着柳大人口气说要狠狠地教训那些故意懈怠泥腿子,谁想到柳大人抓住人就直接拉到河堤上砍头示众……”
“葛大人当时可没有阻止啊!当然,要不是朝廷督粮太急,葛大人也不至于如此急躁行事,能理解葛大人心情。”柳叶飞眯着眼睛而笑,“只是们大家谁也没有想到这群泥腿子当真是吃豹子胆,竟然敢聚众闹事,围殴朝廷督粮,督漕*员不说,还打死打伤十几人,与造反何异?难不成林缚凭着手里有兵,还能将黑说成白不成。当然,他硬是要将黑说成白,那自然要追究胶莱河淤堵前因后果,莫非这也跟葛大人没有关系?当初可是葛大人拍着桌子要河帮大胆将船驶进胶莱河,葛大人当时还指着孙敬堂鼻子大骂,其时之雄姿,可是好几个人都亲眼目睹。”
“这……”葛祖芳额头冷汗直冒,他在翰林院,吏部任职近二十年,不识水利漕运之务,以为有水便能行船,哪想到运粮漕船会沉重到河水也托不起来地步?当真要追究昌邑哗变背后责任,葛祖芳知道自己很难脱责,急得冷汗直冒,又不知道拿怎样借口替自己开脱才好。
“陈大人,你觉得们应该怎样去见汤少保?”柳叶飞又问提督陈德彪。
陈德彪见葛祖芳这副熊样,便知道他会给柳叶飞拉拢过去起对抗汤、林,他心里权衡起利弊得失,犹豫片晌,才说道:“昌邑哗变,河帮聚众闹事,围殴朝廷命官,打伤打死数人,这铁样事实,是谁都抹不掉……”
他不知道张协会不会保柳叶飞,要是张协保柳叶飞,而汤浩信定要给林缚撑腰替河帮出头,也就意味着楚党内部汤、张两系之间矛盾公开化。朝中毕竟是张协手握实权、重权,楚党内部真要决裂,大多数人会选择依附张协而弃汤浩信。
即使山东郡司有失察、激化矛盾之过,汤浩信、林缚擅自拥兵直逼山东就无过?说好听点是兴师问罪,说难听点是拥兵自重,是恃宠骄纵,是无法无天。陈德彪估计着朝廷即使最终会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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