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按察使司衙门老门房手里拿着封书函走进来,走到柳叶飞耳畔耳语几句,就退出去。
陈德彪看着柳叶飞拆开信函后脸色更加阴沉跟难看,问道:“又发生什事情?”
“汤少保要等即刻前往寿光当面答复漕粮拥堵之事……”柳叶飞脸色难看将信函递给陈德彪、葛祖芳看。
陈德彪看着汤浩信从寿光传来信函,也不管葛祖
担不起。你要杀人,那好,那些给关押在狱中河帮反贼,就都交给柳大人您来负责,愿打愿杀,听你所便,都与无关……”
“哪里担得起?柳大人您可不要害。”葛祖芳连忙推脱道,他哪里敢再杀人?即使柳叶飞能守住青州城不给林缚攻破,逼反大将罪名,也不是他所能承担。
陈德彪望着柳叶飞,看他如何打算。
名义上山东按察使司、宣抚使司、提督府三个衙门都是新筹建,各司其职,衔职上也不分轻重。但是山东郡司将治所都迁到青州府,柳叶飞以山东按察使兼知青州府事兼督青州府兵备事,握有青州府军政大权,权柄明显向他倾斜过去。山东郡司实际就形成以柳叶飞为首局面,柳叶飞就差个总督头衔。现在山东郡有什大事要商议,大家都聚在按察使司衙门里。
次相张协在重新构架山东郡权力格局时如此偏袒柳叶飞,陈德彪心里是有意见,眼下捅出这大篓子,他当然不会与柳叶飞起担这个责任。
陈德彪亲侄也因为混入督粮官队伍里混资历,在昌邑哗变时给哗闹河帮会众打折腿骨丢到冰寒刺骨河里去,差点丢小命。但是此时陈德彪还只是名义上山东郡提督,新官上任烧不起火来,还无法直接调动山东郡境内尚完整编制镇军到昌邑镇压哗闹会众,最终还是柳叶飞调动青州兵到昌邑围捕河帮会众。
陈德彪与葛祖芳都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河道淤堵,宣抚使司有失察之责,不问责,不刑讯,杀河帮七十余会众也有操之过急、妄杀、激化矛盾之嫌。事情追究起来谁都很难逃脱罪责,陈德彪在昌邑哗变后还是想着将大事化小,小事化,只要河帮服软,不把事情捅大,便当昌邑哗变没有发生过,也无不可。
哪里想到柳叶飞突然像是吃错什药似,硬是口咬死要给河帮定个谋逆反叛之罪,还派大量兵马搜捕漏网之人。
要是没有人替河帮那群泥腿子出头,陈德彪懒得跟柳叶飞计较、争执。但是林缚不惜拥兵进迫山东,也要替这些泥腿子出头,在朝中向来惯做和事佬汤浩信这次也态度强硬替林缚撑腰,陈德彪又怎肯将柳叶飞拉屎抹自己屁股上来?
柳叶飞阴沉着脸,葛祖芳胆小怕事,贪生怕死,断不是有什决断魄力人;陈德彪却是个老狐狸,怕是早已给自己想到进退两便出路。不能拉葛祖芳、陈德彪起担当责任,柳叶飞还真不敢再随便拉几十个泥腿子出来砍头杀人向林缚及江东左军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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