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没有吭声,回头看元嫣眼,笑笑。
这些民夫助虏兵攻阳信,加重阳信守军伤亡,是有过错。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交田赋丁税过日子,受*员乡绅欺压盘剥,活下来就没有受过朝廷半分好处,又怎能指望他们为大越朝死义?
这不是战后清算问题,关键是虏兵这次掳走丁口有三四十万之多,要是严厉对这些民夫进行清算,甚至处以极刑,只会促使给掳走三四十万丁口铁心跟着东虏走。
林缚不清楚朝廷最终会有什决议,但是有些*员抵抗不力,对普通小民搞清算却是十分内行,这种状况,他是十分解。更关键涉及到土问题,清算人,就能剥脱人田地,不要说那些自许清高朝廷*员,地方上乡绅对清算也会十分积极,也许*员、乡绅在投降东虏时,比这些小民更积极,危害性更大,但是他们也更有办法替自己脱罪。
“知道你们当中绝大多数人都是给胁迫,要是有人拿刀架在
没有给攻陷府县也都坚壁清野,据城死守,怕给*细混进去,这时候不会再收容流民。
有些人胆小怕死,怕给阳信守军抓住要受到严厉惩罚,但是逃跑又有什意义?多半会饿死、冻死在路上。便是如此,给虏兵胁迫来攻阳信民夫散走近半,但还有半数多民夫没有逃走,或者是逃走又返回来,听天由命,任由处置。
捉俘民夫人数太多,都直接集中关押在城外朱龙坡营寨里。
林缚在众人簇拥下,先去朱龙坡营寨察看给关押在营寨里民夫。
这座虏兵营在朱龙坡东北角,也就在阳信城北进击营垒,除壕墙,几座简易遮棚外,没有其他构造物。六七千民夫都给集中关押在这里,衣衫褴褛或蹲或坐营寨里,寒风吹袭来,他们只是挤作团取暖,又冷又饿,抖抖瑟瑟听天由命。
打开营寨,先是大批甲卒进去驱赶、弹压被捉俘民夫并严加戒备,清出块空地,林缚与元鉴海、元嫣、张晋贤、程唯远等人走进去,护卫们也十分紧张,还不知道有多少乱兵混在民夫之中,甄别工作还没有开始做。
“他们好可怜。”元嫣看着营垒里给弹压蹲在地上不敢站起来被俘民夫们,看着他们抖抖瑟瑟,惊恐样子,便想起自己从济南城逃出时惊惶,仿佛是场有生之年永远都摆脱不噩梦。
“小郡主啊,不是什人都值得同情,这些都是该杀贱民啊,就算是林大人将他们脑袋都砍掉也不足惜。要不是他们给虏兵运粮草、筑壕垒、造战具,虏兵怎攻阳信?阳信守军又哪里会有这多伤亡?”左堂贵又活跃起来,他本正经地教育小郡主元嫣。
这时候就算说错话,至少不用像叶游人那样给林缚打击报复给赶到城头上守城。想起这位在城头给林缚刀砍掉脑袋以正军法同僚,左堂贵心对林缚是又惧又恨。
元嫣对左堂贵话不以为意,眼睛看着林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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