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兵打散之后,很难收拢,除武官、将领,对于普通士卒来说,能趁乱逃回家,绝大多数都不会跟着虏兵去苦寒之地。这也是林缚最后放弃追击,以控制战场为主主要原因。
昨夜战,守军也没有能力将谷原狭地里下马披甲而战虏兵全部包圆,就算不考虑东虏南线派出来接应部队,叶济多镝、那赫雄祁差不多还能再收拢千余虏兵回去。
阳信被围后,阳信、章丘以西信道都给封锁,斥候渗透不过去,但在二月初旬,东虏在济南、济河、德州带兵力多达四万之众,距阳信也就两百多里,林缚甚至摸不清楚东虏在济阴县驻兵有多少。具体情况都抹黑,林缚吃饱撑着派兵去追击?
不管想不想追击,追击势态是要做出来,至于是否真要追击,也要让守
林缚睁开眼睛,太阳绽出万丈霞光正耀在他眼睛,耀得他睁不开眼睛,他倒没想到这觉睡这多时候,太阳已经升老高。他眯起眼睛,看到这五彩霞光里有张清丽而稚嫩脸蛋,那清澈得仿佛是冬季流过山谷幽泉眸子正盯着他看。看着林缚睁开眼睛,这眼睛主人吓跳闪躲开。
林缚看清是云嫣小郡主,笑道:“原来是嫣郡主!”不知道小丫头何时跑到城楼上来,看她躲开来,打哈欠,这才看到镇国将军云鉴海、阳信知县张晋贤、县尉程唯远以及敖沧海、周普、宁则臣、周同、耿泉山、陈定邦等人站在起,看上去像是等很久。
林缚站起来将大氅交给护卫,给云鉴海、张晋贤、程唯远等人拱手行礼,说道:“睡多久?让镇国将军跟诸位大人久候,真是该死啊。”又责怪护卫道:“怎不唤醒?”
“不怪壮士,都是老夫擅自做主。林大人为守阳信十数日劳苦功高,到今日才有次安稳觉睡得正香甜,等怎忍心惊醒林大人?”张晋贤回礼道。
云鉴海也是满脸堆笑,只要虏兵退去,他心情额外好,似乎忘却鲁王府数百口人都丧生济南。他也不拿宗室架子,他便是对林缚感观再差,也知道能守住阳信谁才是最大功臣,要是连这点气度都没有,他也枉为宗室子弟。
林缚看到周普也到北城楼来,问道:“朱龙坡营寨是谁负责?”
“葛爷在朱龙湾守船,与赵青山过来,赵青山留在城外。”周普答道:“那赫雄祁比上回狡猾多,轻易不跟溃兵接触,们也直未寻到与之接战机会,就在炷香之前,那赫雄祁才率殿后部队离开,要不要追击?”
“江东左军、晋中军、邵武军诸部午前皆到朱龙坡集结休整驻营,做好追击准备……”林缚抬头看看天,“斥候先行侦察,有重大军情及时回报!等探明情况后,再决定要不要追击吧!”
东虏此战受挫,不可能再硬着头皮继续东进,林缚手里能用来野战追击精锐,才两千四五百人。
叶济多镝、那赫雄祁完整退出阳信骑兵就超过三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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