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闽五虎,以陆敬严性子最刚烈,也是光棍眼里揉不进沙子,换作董原或陈芝虎,多半会随岳冷秋移师晋中以避强敌。”敖沧海勒住缰绳,使马儿在林缚身边踢蹄踟蹰不行,眯眼看向城头,“如今五虎都七零八落,无人在李卓帐下……”
这大概也是李卓性子,轻易就让东闽军四分五裂,林缚微微叹,换作他便会称病留在东闽,中枢也奈何不他。林缚不多想什,轻夹马腹,驱马随军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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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卫河之间广袤平原上,,bao风雪呼啸而来,雪粒子打笠兜上簌簌有声,队骑兵约三百余人逶迤而来。褐色衣甲,短衣窄袖,背弓胯刀,大半脸藏在笠兜里以避风雪,却是游弋到平原府腹地临邑县境内队东虏骑兵。
以东胡军制,三百骑为营,以佐领为指挥,五营为旅,以参领为指挥。这队骑兵约三百余人,恰是东胡营编制,领
崇观九年十二月十日,东闽勤王师在济南兵分两路。东闽勤王师主帅,总督加兵部侍郎衔岳冷秋率六千精卒移师西进,日强行近百里,便横跨黄河进入广平府,欲从广平府西境涉县谷道横穿太行山南部山地进入晋中;诏武镇守加轻车都尉衔陆敬严率七千精卒留驻地方,协守济南。
十五日,在邢州府阜城,赵县,宁晋等地集结东虏主力移师南向,直逼平原府。
十六日,万余东虏骑兵穿插到德州与临清之间,夜袭武城,夜而拔,切断德州与西面联系,开始实施对德州合围。
林缚于十六日率江东左军从济南城西三榆庄从拔营北进。
午后阴云如铅,乌沉沉压在城头,寒风从毫无遮挡河冀平源呼啸而来,吹在脸上有如刀割。空旷原野上,除那些衣衫单薄,神情委顿难民外,再无活物,偶有只老鸦站在枝头发出声哑鸣,划破萧索冷寂阴霾天空。这会儿已经有雪粒子落下来,从济南开拔第段路就显得艰辛。
林缚眯眼看着北面黄河大堤,脸颊两侧缨带子珠粒给吹得刮在耳朵上生疼。虽说即将到来,bao风雪对行军极为不利,但是东虏骑兵已经大量涌入平原府,他们要从平原府西南斜穿过去,,bao风雪则成为种有利掩护。
“咚咚咚……!”
身后济南北廓城头传来阵异响,林缚回头望去,守军站在城头女墙后以刀击盾发出雄壮而有节奏声响给他们饯行。济南守军知道江东左军与岳冷秋不同,江东左军北进,是在走条凶险而艰难道路,即使避开东虏主力而行,只要迂回到燕南境内,也能有效缓解济南府所承受压力。
江东左军行列也自发或以刀击盾或挥枪矛边往前行边回应城头壮威。
隔得远,看不清楚城头诸人脸,陆敬严惯穿身绯红色甲衣,站在城头尤为明显,仿佛樽塑像,能感觉到他正注视着这边。不管陆敬严有没有看到,林缚伸手抬起盔沿,以作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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