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天时间里,林缚不仅使数倍于己东海寇次都没有能组织起对暨阳县城直接攻势,也始终使东海寇没能够在西石桥战略要点上建立起坚固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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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林缚坐在石头上,也顾不上惜刀,直接将刀尖拄在地里,没有看在更近处结阵海盗,眼睛望望远处湖光。
在夕阳下,暨阳湖变幻着迷人色彩,青色垂柳夹榆杨等杂树,原木色船舶在金色波光粼粼摇晃,更远水面倒映着绯红色晚霞,淡淡笼着层雾霭,抽穗稻田也泛出浅金色色彩来,若不是近处刺目黑色凝固血流,这片山河当真是美好。
林缚身上所穿青甲,已看不到原来青色,覆盖着暗沉血。刀是好刀,刀脊没有点变形,只是刀刃绷好多个口子。趁着激战间隙,林缚从腰间拿出剔骨小刀,将陌刀长柄上所缠,已经给血浸烂暗红色细麻绳三下两下割下来,手边没有多余细麻绳,他便将襟甲下给割烂布衫下摆小心撕成长布条缠住。
“要缠结实,不然刀柄浸血滑手。”林缚边缠布条子,边跟身边随地而坐士卒打岔,“记得你说过有对象还没有成亲是不是?杀几个海盗,攒足赏银回老家娶媳妇不?”
“杀三个,还要多杀两个……”身旁脸上带着稚气青年腼腆地回答林缚问题,在林缚面前说话紧张,两句话费好些力气,心里也异常兴奋,旁人也多跃跃欲试凑近来,听他们说些什。
“杀三个不错。”林缚笑着说道:“你成亲怕是不能过去喝酒,给你两个首级算是随礼,也杀死不少。”吩咐旁边记军功书吏,说道:“你将名下首级划掉两个,给他添上……”
青年既然紧张又是兴奋,性子老实木讷他不知道说什好,抱着兵器坐在旁边泥地里人羡慕捶着他肩膀,说道:“狗娘,让你捡大人便宜,还不快给大人叩头?”
“叩什头?等将海盗打退,要给你们行大礼,暨阳父老都应该给你们行大礼……”林缚拦住跪下青年不让他叩头。
初时东海寇想消灭林缚所率移驻城外守军,意图给挫败后,双方则抢夺西石桥要点。东海寇想将移驻城外守军要限制在北门区域,要从北门区域驱逐出,林缚为赢得战略上主动,势必不能让进入北门区域要点给东海寇掌握。
四日来,就西石桥争夺不计其数,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四日来浴血奋战,林缚身边护卫武卒剩下不到三分之,缉骑伤亡更为惨重,战死者尸首以及重伤者都用吊篮拉回城去,身中数箭还持续作战得精疲力竭杨朴也让林缚强行绑上吊篮拉回城疗伤去,敖沧海所率十余精锐武卒还坚守在林缚身边,已无人身上不裹伤,不挂彩,尚留在城外作战缉骑也不足百人,马匹也折损大半。但是林缚身边有着更多是自告奋勇出城而战暨阳守军以及在城中招募民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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