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城而战,并非独立无援。虽说没有十全把握之事,但是暨阳绝不能成为累及江东全局危子!”林缚说道。
顾悟尘与林缚在崇州详细推演过江东局势,知道林缚说这话意思。
林缚率兵移驻城外,不仅仅要避免暨阳乡野给东海寇洗掠,更重要原因,他们若是只顾全自己周全死守暨阳县城,平江府内驻军必定因承担不起顾悟尘与陈西言在暨阳被杀责任而仓促来救,给东海寇逐击溃可能性相当大,蛰伏多时刘安儿部也极可能会在洪泽浦顺势而动,届时江东局势很可能会全局崩溃,难以收拾。
以人之安危而累全局之崩溃,顾悟尘仕途也算是到尽头。
“那就拜托你!”顾悟尘按按林缚肩膀,看看身边嗣元、赵勤民、杨朴等人,此危急之时,真正能挑重任也就林缚人。
气时候,语气僵硬地说客气话:“顾大人客气,暨阳能否守住,全在顾大人。”
顾悟尘就等孟心史、陈西言说这些话,不然在陈西言面前,他还真不方便将暨阳县防务接过来。他问林缚:“你觉得暨阳要怎守?”
“暨阳不能死守。”林缚说道:“请大人将四百缉骑交给统领,率缉骑移驻城外待东海寇前来……”
“出城太凶险,守住暨阳城才是要紧,有顾大人与陈尚书在,不管是死守还是活守,暨阳城都能无忧。”孟心史心里惊,就算林缚不耍滑头借机逃跑,要是顾悟尘这四百护卫在城外给东海寇击溃,暨阳最大依仗就没有,他忙劝阻想打消林缚出城主意。
林缚微嘬着嘴,等顾悟尘决定,就是因为顾悟尘与陈西言在暨阳城里,他更要领部分步马移驻城外。
江东局势崩坏,实力尚弱,根基不深长山岛、西山岛是根本无法独存,领兵出城作战风险再大,林缚也要承担起来。他轻笑
陈西言听到林缚要带兵出城,转过头来看他,见他目光坚决,神色从容,不像是假言请托,嘴巴翕合张片晌,想要说什,总之是没有说出口。
陈西言总是比孟心史多些见识,他知道凭借这多兵力死守暨阳县城是比较稳妥,但是东海寇见暨阳县城难攻,只要少许兵力将县城四门堵,就可以分兵放肆洗掠暨阳县乡野,届时暨阳县将遭到前所未有浩劫。陈西方虽对顾悟尘、林缚恨之入骨,但也绝不希望看到自己家乡给海盗放肆糟蹋。
林缚带兵移驻到城外虽然是异常凶险,但也能有效防止东海寇分兵洗掠乡野,只要林缚率部不给东海寇消灭,暨阳县城也不会有多大压力。
陈西言知道林缚说到底还是替他主子顾悟尘分忧,要是顾悟尘在暨阳,拥有重兵还坐看暨阳乡野给东海寇洗掠糟蹋得不成样子,总是他仕途上无法抹去污点,但林缚冒这大凶险,终究是对暨阳有大功,陈西言此时也觉得之前说林缚为“猪倌儿”过度。
“你可有把握?”顾悟尘神色凝重地问林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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