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城?”高宗庭眼睛亮,笑着说:“姜还是老辣,确实没有想到可以剑走偏锋,兵出险招。”
林缚出任金川狱岛司狱职,顾悟尘若开牢城,牢城主官也非林缚莫属。
李卓微微笑,又说道:“此策可行,也只能使东面稍安,也要林缚此人确实可用才行……”
也无紧急公务要处置?”
“这落下棋子哪里能重新收拾回棋盒啊!”李卓叹道。
高宗庭微微怔,知道李卓是忧国事,恰如李卓所言,这天下要是能全部推翻重头收拾就要容易多,他便抓棋子在手里把玩。
“担心濠州方向。”李卓将棋子拿在手里,也不落子,与追随自己多年高宗庭说道:“刘安儿部在洪泽浦蛰伏两月有余,如此紧急之时,长淮镇军连钱饷都发不足。虽然左尚荣时有捷报传来,但是时间拖得越长越担心濠州方向。濠州若失,洪泽浦乱贼将与淮上、中州连成片,今春所取得清匪成果却毁于旦,淮上、中州等地因清匪而蛰伏或退入山林马贼,流寇将重新活跃,甚至可能拧成更紧密势力,中原腹地形势可能比以往还要严峻十倍……”
“东海寇也不得不虑啊。”高宗庭说道:“此时更希望宁海镇吃个大败仗……”
“你以为宁海水师大溃,朝廷就会用?”李卓反问高宗庭。他看高宗庭片刻,先摇起来头,说道:“宁海水师若败,只是进步证明镇军已经糜烂不堪用,朝廷自然更不会拿江宁水师去冒险。顾悟尘在江东,会建言朝廷加大编练乡勇规模……以为他这个思路还是可行,关键是要找到合适人。河口之战,你亲眼看过,林缚此人练兵才能如何?”
“顾悟尘拿林缚当刀子使,未必会放心用他,说到底,林缚此人锋芒太盛。”高宗庭说道:“河口事过,林缚在西沙岛救灾,到太湖筹粮,又参与太湖剿匪事,此时又擅自在西沙岛组建乡营,虽说暂时压制下来,但是没有件事是按照规矩在落子……”
“们便是太按照规矩落子……”李卓叹道,拿着棋子轻轻地敲击着棋盘。
高宗庭知道李卓有些后悔将兵权都交出去,他在江宁就仿佛给锁进笼子老虎,有再大能耐,对江东郡此时面临危局也无能为力,再说楚党也不可能给李卓增长声望机会。微微叹,说道:“林缚治兵应是上选,虽说此人很有野心,其根本也是安顿民生,诸多事又暗中与奢家针锋相对。可用是可用,但是他资历太浅,们若只是在暗中抬他,怕是起不什作用。”
“未必起不作用,关键看怎抬。”李卓说道:“顾悟尘如今当上按察使,你说他会忍多久,才会正式奏请在江东开牢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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