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微微叹,说道:“想来你也知道,当时宁海镇派出拦截东海寇将领是宁海镇副将,宁海镇水营统领萧涛远。萧涛远所率皆是他麾下亲信,两艘快桨翼船精锐百余人,三倍于东海寇,两艘快桨翼船当时又将海寇船逼死在西沙岛西南滩河巷汊子里,又怎会让海寇船逃脱?
“你或许奇怪怎知道这清楚,其实当时也在这艘海寇船上。这股东海寇破袭崇州城后确实没有出海,他们直接去白沙县,同时做下另票惊动江东大案,就是白沙县劫案。想必胡先生对这个也不陌生,便是白沙县劫被东海寇所劫杀而后侥幸逃生士子林缚。当时不单在船上,江宁苏湄及侍女、护卫三人都在船上,亲眼目睹萧涛远拦截海寇船过程……”
“你是猪……”胡致诚诧异之余差点“猪倌儿”词就要脱口而出,他万万没有想到崇州童子案与白沙劫案竟是同股东海寇所为。
“不错,便是给江东清流所轻视猪倌儿,按察使司金川司狱林缚,此时讨个按察使司兵备道筹粮使差事,到地方上为按察副使顾大人在东阳编练乡勇筹措粮饷。”林缚不介意猪倌儿这个绰号,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性子也做不惯清流,继续说道:“萧涛远当时在西沙岛西南滩全歼东海寇,却使亲信操纵海寇船佯装东海寇逃脱出海,以便继续跟被劫童子家人勒索赎银。唯出乎他意料,就是他不知道白沙县劫案也是这股海寇所为,不知道跟苏湄姑娘也在船上……
“随后发生事情想来胡先生能猜到,萧涛远是想拿到赎身银就杀人灭口,与乔中、恩泽等人费尽千辛万苦在他动手想杀人之前逃出来。是怕萧涛远派人追杀灭口,二是怕萧涛远在事情败露后率众出海为匪为患地方,更怕将此案揭开非但得不到雪冤,反而促使萧涛远对被劫童子家人下毒手。们逃出来后故布疑阵,要使萧涛远以为童子给其他东海寇劫走,暂时也将诸童子安顿在别处。要不是这趟凑巧遇上,也不会让乔中跟胡先生你相认……
“萧涛远事后为防止事情败露,除以防海寇名义在崇州多派营水营驻扎,由参与此事心腹统领外,还派几名亲信渗透到被劫童子家里,你胡家制糖作坊就有名雇工实际就是萧涛远所派。或许还有更多,只是能调用人手也有限,无法查得特别详细。”
林缚没有提长山岛,其他事情差不多都细说给胡致诚听。
胡致诚哪里能想到此案背后会如此曲折,他弃文从商有十多年,早就洗去书生意气,对现实有清醒认识,背脊吓冷汗。
林缚在江宁已经十分高声望,代表胡家常年走商在外胡致诚也多有耳闻。林缚势力已成,背后还有楚党新贵顾悟尘这座大山可依靠,崇州童子劫案真相给揭穿,对林缚不会有什影响。但是如今江东郡北有刘安儿之乱,东有东海寇患成灾,宁海镇水营地位日益重要,要是此案仅仅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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