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学被劫后,那股海寇没有立即出海,县里有人看到海寇船趁夜扬帆逆流而上。等被劫童子家人面等海寇派人来谈索银事,面请十多渔家沿扬子江搜索那艘海寇船,与乔中父亲乘两艘船也都到扬子江搜索。在劫案发生第五日,发现海寇船再次出现在扬子江里,们便派人赶在前头通报官府,宁海镇派水营战船在西沙岛西南滩截住海寇船。可惜官兵力弱,终是没有拦住海寇船。事后海寇派人来索银,各家将赎身银凑足给来人拿走,却从此音信全无……”胡致诚说道:“后来听说东海寇跟晋安奢家有关连,乔中父亲去年冬天、今年春天抽身去两回东闽,然而点消息都没有,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乔中。”
“……不能跟外人说苦衷就发生宁海镇水营战船在西沙岛西南滩拦截海寇船时。
去年秋,东海寇破袭崇州县城,掳走县学童子三十人勒索地方,是以为震动江东郡崇州童子劫案。也是以此案为标志,长期以来主要在昌国县诸岛以南海域活动东海寇开始进入昌国县诸岛海域活动,明州、嘉杭、平江、海陵诸府寇患渐有漫延之势。
胡致诚便是崇州童子劫案受害者,独子胡乔冠即是被劫童子之,他兄长胡致庸幼子胡乔中亦是被劫童子之。两子被劫走后杳无音信九个多月,胡家人心里所受创伤到这时还没有给抚平。
胡致诚今日江上遇险,险死还生,突然在救援船上听到侄子熟悉声音,叫他如何能平静?拖着精疲力竭身体冲向舱门,看着熟悉相貌,不错,正是乔中!比以前瘦、黑、壮实。他身边少年也正是东社陈雷儿子陈恩泽。
“乔中,真是你?!你这大半年去哪里?既然逃出来怎连个音信都不捎给家里?”胡致诚用力地抓住侄子肩膀,又是惊喜又是气愤,以为胡乔中故意不回家里,“你怎点都不懂事啊,你知道你娘为你差点都哭瞎眼睛。还有你奶奶,为你跟乔冠事着急,跌跤到现在还躺床上,说是撑着不死等你跟乔冠回来。乔冠呢,可跟你们起逃出来?”
胡乔中、陈恩泽两人经历这事,比同龄少年要成熟多,这时候也是泣不成声。
胡乔中哽咽说道:“乔冠尚好,此时在江宁。不是侄儿不想回家,只是侄儿与乔冠回家会给家里带去大祸,实在不能回家……”
“为何会如此?”胡致诚理所当然以为问题出在林缚身上,回头看去,满脸疑云。
“此事说来太长。”林缚说道:“大家还是坐下说话,这里面确有无法跟外人说甚至跟家人说苦衷……”
胡致诚不是莽撞之辈,胡乔中、陈恩泽被劫时已经是十五岁聪颖少年,不会轻易给人蒙蔽,他们既然都说苦衷,再说独子乔冠尚在人世,他便暂时安心坐下,听林缚解释。
“崇州县学被劫后,随后围绕此案发生诸多事,胡先生或其他被劫童子家人有无觉得异常?”林缚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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