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伯在骆阳湖给劫杀并非毫无预兆,此时能较为肯定,奢家有在幕后给洪泽浦诸水寨势力暗中提供支持,东阳知府沈戎纵容洪泽浦危局发展,在去上林里途中两次给顾悟尘写信说明此事,顾悟尘两次都保持沉默。”林缚说道:“你说能做什?除浑水摸鱼就是做好撤出上林里准备。这些都是浑水摸鱼从洪泽浦水寨势力手里截下来战利品,折银约十万两,还有八十余副精良兵甲。们现在要做就是将兵甲上秦家私印磨掉,将银球砸成银饼再剪成小块……”
林梦得张张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好。他早就知道林缚不是安分守己主,但是也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喉咙眼里干得很。过片刻,林梦得才恢复正常地问道:“却是想不通,怎样个浑水摸鱼法,才能将这些从洪泽清水寨手里劫下来?”
“事实上很简单啊。”曹子昂揽过林梦得臂膀笑道:“洪泽浦水寨势力并没有想在骆阳湖里下手,们只是在船队进入骆阳湖时,提前在青阳岗
揭开,林梦得也顾不得去想即将踏上怎样贼船,心里反而有股子兴奋劲。
周普领着林缚、林梦得走进最里侧那座营寨,才三四亩地大小,寨墙外面没有警戒,寨墙里加双岗,寨墙上木制窄桥也针对另两座营寨放刺木拒马,防止武卒、武卫误入。营寨不单寨墙拿杉木桩子搭建,里面屋舍都是简陋木屋,在屋顶上覆漆布,草毡子防雨。
曹子昂从左上角间木屋子里掀帘走出来,看见林缚带林梦得过来,笑问道:“怎带林管事过来?”
“林庭训过身。”林缚说道。
“哦……”曹子昂听微微怔,他早间就上狱岛,还不知道林庭训去世消息。
曹子昂知道林庭训苟活着,林家局势就能保持对林缚有利微妙均衡,林庭训今日逝世,均衡就顿时给打破,林庭立与大公子林续文反应将至关重要。林缚这是要跟林梦得揭开最后张盖子,要将林梦得彻底拉拢过来。
曹子昂猜到林缚打算,也不多说什,直接将林缚、林梦得带进屋说话。
木屋在木墙上缘开两处小窗,光线有些暗,乍走进去还有些不大适应。林梦得初时只看到木屋中央有张大台子,五六人拿着大铁剪子在剪什东西。等林梦得看清楚才吓跳,台面上放着四张比洗脸盆还大大银饼,这些人正拿铁剪子将大银饼剪成小块。
林梦得刚要回头问林缚这些银饼子从哪里而来,视线刚移开,又看到木屋角落里堆放着几十只猪脟球大小银球,还有座铁坫台,两个打着赤膊汉子,手拿打铁大铁锤站在铁坫台边看着这边。
林梦得转念间想明白过来,台上那张比洗脸盆还大银饼子都是这些银球放在铁坫台上锤打出来。秦城伯为防盗,北上前将这几年来搜刮银子铸成千两重银球传闻林梦得也有听说过,他惊愕地回头看向林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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