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有什好兴致哦?有酒菜快拿出来也好,们肚子都饿瘪。”张玉伯与林缚说话随便,看着尾舱二层舱室明窗有丽人倩影映来,又爽朗地朝林缚笑道:“要说好兴致,你才是好兴致,何时能吃上你与柳姑娘喜酒?还是说就凑今日?”
林缚尚未娶妻,纳柳月儿为妾不能公开举宴,只能简礼从便,择日不如撞日,今夜这顿酒便算成亲酒也无不可,张玉伯才有这样说笑。
林缚只是笑笑,说道:“少不得请你喝酒。”
林缚不能太轻慢柳月儿。即使不能公开请宴,也要请个媒婆说项,按八字挑选日子,彩礼备齐。
倒不是说林缚很赞同繁文缛礼,但是柳月儿是性子传统女人,行这些礼节就是给她尊重,给她安慰。更何况柳月儿父母兄嫂都陷在石梁县里音信未知,现在也不是说嫁娶之时。
守备军府加征渔捐给撤。
要是不去想汛期即至凶险,此时江宁府县紧急采取诸多缓解主客户,地方与流民矛盾措施之后,流民生存艰难有所缓解,府县衙门在朝天驿、十六里铺几个大流民聚集区都设粥场,眼看着河滩荒地将有收成,最早到河滩上圈地流民多半也会有滋生在这里定居念头吧。
沿原河滩外围,流民自发筑成泥堤断断续续有二十多里长。河堤断口多为溪口、河口,也有些区域将泥堤筑成土围子,聚集同乡流民居住。从河汊子口出来往西行有六七里水路,明月皎洁将河滩地照得片惨白,远远看见有好些人影子在泥堤深脚浅脚走着。
泥堤上有人往这边喊:“金川司狱林大人可在船上?”
是高宗庭声音,林缚犹豫着要不要放船过去。
张玉伯、梁文柏、高宗庭都饥肠辘辘,柳月儿在船上烧几样小菜,温两壶酒在甲板上摆桌简席,林缚便陪他们吃喝起来。
船往朝天驿回航,林缚又使拿些吃食送到岸上去给张、梁、高三人随从填肚子。
要不是洪泽浦乱事扰人,要不是北岸泥堤危如累卵,此时清风明月,船行水上当真是写意。
“高先生看出这里处凶险,经高先生提起,也吓身冷汗……”张玉伯喝着酒,
他犹豫间,张玉伯也在堤上喊:“林缚可在船上?”
不知道张玉伯怎与高宗庭碰到起,林缚让人将“东阳号”上备有艘轻舟放下水去,将高宗庭、张玉伯等人接上船来。“东阳号”吃水深,无法靠岸,船上备有两艘轻舟,次可接送六七人或两千斤货物上下“东阳号”。
与高宗庭、张玉伯起还有古棠知县梁文柏。
张玉伯与梁文柏前往十六里铺视察流民安置情况,回程途中遇到察视河滩泥堤高宗庭。
“月夜清辉,清风拂面,张大人、梁大人、高先生三人真是好兴致啊……”林缚将三人迎上船来,故作糊涂地笑着说道:“船上也有好酒,朝天荡里波澜不兴,让人将桌子摆到甲板上来,如此好兴致,总不介意多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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