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要等柳月儿怀身孕有确凿证据才成。
肖义贵对这事也抱着拖天是天态度,林缚公然来替柳月儿讨名份,他就有些动火。
按说林缚九品儒林郎出行只能随身有两名随扈陪同,看着林缚身后八名健锐汉子都带着刀,听林缚话里意思是今夜就要将柳月儿名份问题解决掉要纳其为妾,肖义贵心头虽然火大,也不敢流露出来。县主簿陈凌到府上劝他出席今晚宴请就说得明白,按察使司职掌狱讼,顾悟尘出任江东按察使指日可期,虽说肖家在石梁县有些家势,但是林缚他日要构陷肖家,梁左任稍加配合,肖家日子就难挨。都说“破家县令,灭门知府”,林缚甚得顾悟尘信任,权势可比“破家县令”不弱。陈凌要肖义贵早就备好“柳月儿从肖家下堂”文书,与其硬着头皮强扭,不如拿这个来交好之。
肖义贵虽然心间义愤,也觉得陈凌说是理,此时不管怎搞,都搞不过林缚,他也在家里写好“下堂”文书出来。这会儿林缚直言暗示名份之事,县人听又窃笑起来,肖义贵给撩得心头火起,又有些犹豫起来。
县主簿陈凌窥着肖义贵脸色,不动声色地走到他身边,拿手指掐他下,压着嗓子连哄带吓地说道:“你肖家待柳家女可算不上厚道,令郎本就病危在床,迎娶柳家女是为冲喜,冲喜本就是两可两不可事情,冲喜不成,你肖家总也不能怨人家命硬。肖家将柳家女赶回娘家,柳家就很有怨气,真要追究起来,怕是对你肖家不利。你若是拖到林缚跟肖家摊牌强索那纸文书,事情怕是就麻烦,到时县中谁会帮你说话?”
不管顾悟尘是不是楚党新贵,他是东阳府人总是不假,顾悟尘若得势,总要帮衬东阳乡党。陈凌是东阳横山人,崇观三年同进士出身,他比不得林缚有那好机遇,也没有勋族背景,留馆三年外放地方只授九品县主簿职,在同僚中算是混得凄凉个,其他人再差,总也能混入八品县丞。眼前楚党在朝中得势,身为东阳乡党顾悟尘又是楚党领袖汤浩信女婿,在官场迅速崛起,陈凌不想错过这机会,他没有机会去巴结顾悟尘、林缚午前派人给他送拜帖来说及柳家女事,他不能不尽心。
肖义贵见梁左任也如此巴结林缚这个小小九品儒林郎,知道肖家这时候没有资格这个养猪竖子争强斗狠,便叹口气,将早就写好“下堂书”暗中塞给陈凌,说道:“便让这竖子暂时得志又如何,烦陈大人代为辛苦,明天在宅里备薄酒,陈大人不要推辞……”
进酒楼时,林缚拿到陈凌暗中递来“下堂书”,展开看遍,就收入怀中,与陈凌说几句好话。他这次来县里主要是为“下堂书”而来,有这纸文书才能解去柳月儿心结。再个观察石梁县里形势。夜里吃酒,细看梁左任与县里诸官吏神态当真是松懈下来,在酒席上大家说起前几个月渔户聚闹抗捐之事,又都众情激愤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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