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陈凌等石梁县官吏迎接出来。
“啊,梁大人,你这是要去哪里……”林缚故作诧异地问道。
“想不到林贤弟真是好兴致,‘春暮坐船赏春光,春风拂面应不寒’,却害等在东门翘首企盼等好久,等会儿,林贤弟可要自罚三杯酒才能过关。”梁左任走过来亲热地挽着林缚胳膊,他知道林缚虽是石梁县人,但对县里官吏认识不多,便站在街头,介绍身后诸人给林缚认识。除县里诸多官吏外,县上名流士绅也来不少,柳月儿亡夫之父肖义贵也在其中。
梁左任乃同进士出身,为宦十载,如此是石梁县正七品父母官,论身份,论地位,都要远远高过举人出身散阶也才正九品儒林郎林缚。但是真正权势体系并不是单纯依照这些表面职位、出身来排位序,所谓宰相门人七品官,林缚身为顾悟尘门下第红人亲信,实际分享是顾悟尘作为按察副使,楚党新贵权势,便是江宁城里也没有多少人会开罪于他。梁左任如今也意识到当初将肖家娘子送给顾家当厨娘是招臭棋,得罪顾夫人,即使顾悟尘还念着他好,为家庭和睦也不会对他有什表示,梁左任想要有所挽回,对林缚自然要亲热,当街迎接虽说有些突兀,也不算十分过分。
“这位是肖家翁?”待梁左任介绍到肖义贵时,林缚作揖脸带诧异地说道:“待会儿,可要多敬肖家翁几杯酒……”
肖家小寡妇给林缚连皮带肉吃进肚子丑事已经传遍县里,使肖家门风受辱,肖义贵忍气吞声许久。午前林缚使人送来拜帖,他将人送走后,就将拜帖撕粉碎,心里自然是极不愿意出席晚上宴请。梁左任让县主簿陈凌亲自到宅子里来请他,肖义贵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
林缚这说,其他人嘴角都起笑意,肖义贵却只有闷声说道:“不敢当,不敢当……”
肖家在石梁县里也是大家势,做绸布生意发家,在县里,在东阳府城有三家绸布庄子,也有千万家私,放在江宁城里也能算是巨富之家。
肖家虽事商贾,但犹重门风,鼓励子侄读书,想混入书香门第,家中女子名节之事就不得不认真。当初怨恨柳月儿刚嫁过十天就克死自己儿子,肖家才将她赶回娘家,可绝计不肯让她改嫁他人辱没肖家门风。知县梁左任要将小娘子送给顾悟尘当妾,肖家屁也不敢放个,什门风不门风,在绝对权势面前当真是屁都不如,县里也没有人敢说叨,但是谁能想到顾悟尘转手将小娘子送给门人林缚?这便成肖家在石梁县里给别人说叨笑柄。
石梁县与江宁府紧挨着,船来车往,有什消息传得也快,林缚在江宁跋扈之名,石梁县里也有传播。起初肖义贵还想着要将柳月儿讨回来给他死去儿子守节,渐渐林缚名声越传越凶恶,肖义贵自己就想息事宁人算。毕竟柳月儿是梁左任介绍给顾家当厨娘,在林缚身边也是顶着厨娘名义,肖义贵想告都告不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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