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好事,正要说给大人听……”林缚将林景中与西河会孙敬堂之女联姻事情跟顾悟尘说下,些细枝末节自然也是能省略则省略掉。
林景中此时还不能说什要紧人物,西河会也只是河帮势力支,顾悟尘握有监漕大权,河帮势力都会来巴结讨好他,他还不把小小西河会放在眼里,林景中与孙敬堂之女联姻是件细微小事,心里觉得奇怪,刚才喝酒时林缚不说这事,这时候却提出来?
“因联姻,也与西河会陈氏兄弟闲谈漕运事,知道河帮势力对今年漕运都感到压力,漕运河道多年失修是弊端,河帮漕船多年未有足量补充是弊端。细来想去,觉得有几分道理。”林缚说道:“届时就算江东诸府愿意给付足额漕粮装船北上,这两大弊端不加注意,仍可能会出大问题。到时再追究责任,总算将责任都推脱到河帮头上,也于事无补啊……”
“哦。”顾悟尘应声,眉头蹙起来。般说来漕运要秋粮上缴后才会开始组织启运,此时按察使司最大任务就是催促府县认足今年应输供漕粮,虽说也会监修漕河,督造漕船,但不是此时工作重心,特别是漕运河道不是只经过江东郡,从江东往北有数千里之遥,江东郡按察使司想监察都监察不。今年漕运不利,燕京无粮可调,粮价继续高涨,届时朝野怨气就会积到楚党头上,追责别人也不能逆转这种劣势。
想到厉害处,顾悟尘下意识地问道:“要怎办?”
“改变思路,提前启运。”林缚说道:“往年漕运都是暮秋收粮之后,恰恰那时漕运河道水位开始降低,严重影响漕运速度,而且风向也不利用漕船北上,所以速度极缓。漕船北上就点问题都不出,也要三个多月时间。倒是春后放空而回,虽说水位还没有涨上来,风向又转为不利,但是漕船放回来所装载货物有限,吃水不深就不容易搁浅,也不容易破损倾覆,河道自然也畅通得多。要是此时就放漕船北上,赶上春夏水涨之时,根本不用担心水位浅问题,风向也颇为有利。另外就是漕河上此时船少空旷,从江宁放船北上,切顺利,只需要个月时间就能抵达燕京。回航时时间稍长些,但也能赶得及在暮秋收粮后回来进行第二次漕运——再说燕京今年也缺粮……”
“对!”顾悟尘眼睛大亮。朝廷要稳定燕北阵线需要粮食,西北灾情严重需要粮食,燕京缺粮缺得严重,要能提前组织批漕粮输往燕京,既化解秋后漕运压力,此时就是大功件。他此时缺乏足够政绩将贾鹏羽从按察使官位上顶掉,虽说秋粮未收,但是东南诸郡官仓里其实并不缺粮,提前组织漕运并没有实际上困难,只因有违传统,大家都未曾想到罢。
“府尹王大人答应增二十万石漕粮,让他先兑现部分,总不能都拖到秋后……”林缚说道。
“对,对,对……”顾悟尘哈哈大笑。王学善肯定会极力挣扎这边控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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