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翰拉着葛司虞到河口来拜访林缚,说是带着他访友蹭酒喝,实际上是拉葛司虞过来帮忙。葛司虞承袭家学,又在将作厅长期任职,本人对营造将作土木之事十分精通,正是集云社大兴土木要用得上人才。
赵舒翰在书文经史上有着极深造诣,字画功底都是超流,还受清流同僚欢迎,葛司虞考中举人本就是勉强,再说他是匠户脱籍子弟,即使在营造将作上有满肚子学问,还是受到那些清流同僚排斥。赵舒翰给贬来江宁,兴趣转移到杂学匠术上,没多少时间葛司虞就跟他结为好友,直持续至今。
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在河口流民惨案发生之后,赵舒翰将葛司虞引来跟林缚相见,才几日工夫葛司虞就将林缚引为知己。集云社在河口大兴土木,葛司虞也当仁不让当起监工跟设计师来。葛司虞在江宁工部当书令史本就是闲差,整日发愁没有事情做,这几天每日跟赵舒翰到衙门应过卯后就直接出城到河口来帮忙,不求其他,只要林缚管他与赵舒翰或其他同前来好友席好酒。
不谈其他,集云社大兴土木,又要赶在春汛来临,江水上涨之前在江滩上挖出条供千石大船直接停泊江崖深水道,从江宁府工曹以及江宁工部那里偷偷摸摸请几名大匠来做事,这些大匠要就是葛司虞之父带出来徒弟,要本身就归葛司虞管辖。对于葛司虞热情,林缚当然是求之不得,他这几天让林景中专门给赵舒翰、葛司虞备马车接送
说道。
“你们要请酒,直说好……”赵舒翰给林缚与葛司虞纠缠得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这是好事啊。”葛司虞感慨道,将册样书小心翼翼地拿到身前来,就着从窗洞射进来夕阳光翻看起来,“为此事,今日就值得大醉场。”又问林缚,“要出多少银子,才能将这册书拿回家去!”
“你来听赵兄讲学,这册书就由集云社免费赠送——们定好日子,谁来这里听赵兄讲学三日,书都由集云社免费赠送!”林缚说道:“当然,们就托正业堂印百册,以百册为止。”
“这如何使得?”赵舒翰说道。
“如何使不得?”林缚反问赵舒翰,又问葛司虞,“葛兄你觉得呢?”
“那就贪便宜先将这书收下。”葛司虞又笑道:“这厚书,这好印制,没有三五千钱印不出来,还真拿不出这银钱来,只能勉为其难到日子来听赵兄讲学。”
葛司虞从怀里拿出汗巾将书仔细包好,年将不惑他留着短须,性子豪爽他是个胖子,春寒天冷,衣裳也穿得单薄。
葛司虞父亲本是江宁工部大匠,后因功受赏脱匠籍,他得以参加乡试,勉强考中举人补职进江宁工部当个书令史。同赵舒翰样,都是江宁城里最清闲清寒闲官,甚至比赵舒翰还有不如。
集云社解决河口江堤地权问题之后,这几日就准备要大兴土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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