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明月终究脸薄,听嫂嫂说到林缚救人心思不单纯,就想到在马车上给林缚搜身事情,粉面微红,都感觉有些发烫,依着她嫂嫂坐在旁,默不吭声。
“庆丰行那边又派两人去联络。”奢飞虎说道:“江宁府与江东郡三司衙门斗得厉害,这个林缚是顾悟尘门人,对们心思自然不会单纯。”他倒没有乱想到其他地方去,林缚真要贪图他妻,妹美色,断不会在天黑之前安然无恙地将人送回来。
宋佳任意坐在案前,轻托粉腮望着堂下摇曳烛火,回想今日所发生种种细处,她对林缚所知甚少,到江东按察使司衙门后也只知道他是江东按察副使顾悟尘门人,举子功名,也许即将要到江东按察使司当个不入流小吏,但是他任侠随性,身上没有半点儒生
虽说庆丰行商号是奢家在江宁秘密培植势力事,江宁也有不少人知道,但是为照顾朝廷颜面以及民众情绪,奢飞虎行人刚至江宁还是住进城中驿馆,也不会公开跟杜荣以及其他庆丰行主事人见面。
在东华门外遇刺,虽然杀近三十名刺客,但还是给五六人逃脱,随行护卫伤亡惨重,还不知道江宁有多少*员在背地幸灾乐祸,奢飞虎心中郁苦可想而知。唯让他感到安慰是妻,妹都及时救回来,要是给劫持在城外过夜,即使日后给救回来也将成为奢家桩耻辱。
回到驿馆,厅堂里松脂烛滋滋燃着,散出浓郁香气,青烟袅袅。奢明月与嫂嫂宋佳回房洗漱换身干净衣裳再回到堂上。
夜色已深,庭前老树上却有只昏鸦突兀哑叫两声,在冷寂夜里,听得人心里甚是碜得慌。
“将老鸦赶。”宋佳双手提溜着襦裙,避免裙摆拖到砖地上,听着老鸦乱叫,吩咐门口侍卫去驱赶,她整饬妆容出来,明艳依旧,清亮眸子在烛光映照下熠熠生辉,似乎今日所发生事情对她没有什影响。
奢明月却是憔悴不堪,情绪也低落,洗漱换衣回来,稍振作些。
奢飞虎解甲衣,换便袍箕坐在案前软榻上,手上伤还裹着白布,他正跟幕僚坐在那里商议事情,看见妻,妹相携而来,手撑着桌案,稍坐直身子,说道:“你们怎不早些歇下?”旁边坐着奢家幕僚是个三十岁出头青年儒生,穿着青袍,看着宋佳与奢明月进来,站起来轻声招唤:“少夫人,小姐……”
“夫君你也要早些歇下才是,你才是们主心骨,半点意外都出不得,手上伤要不要紧?”宋佳坐下来,似乎半点都没有注意到奢飞虎脸上尴尬,又轻启朱唇问站在旁青年儒生,“子檀今日也受惊吓吧?”
“多谢夫人关心。”青年儒生甚是恭敬,见少夫人似乎没有问及今天殉难兄弟,他也就老实站在旁不多说话。
“有没有派人去打听这林缚到底是什来头?”宋佳又问道:“他们虽然跟刺客不是同路,但是救跟明月心思也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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