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赖五涎脸笑道:“公子爷,那真是误会,再说银子后来不是还给钱小五,难道这畜生没有安心给公子爷置办东西?拖这畜生出去扁顿!”
“陈赖五,究竟是怎回事,莫非要将你拘到衙门才肯说?”张玉伯阴沉着脸喝问陈赖五。
陈赖五虽是地头蛇,终究还怕官三分,更何况兵马司锁拿他们这些地痞头子跟凶神恶煞似,张玉伯可以说是他最不敢直接得罪人,张玉伯脸色阴沉,他腿肚子就打颤,给拘到衙门阵杀威棍吃下来,这个月羊肉就白补,还要在床上躺冬天。他慌忙跪下求饶道:“真是误会,当时看见钱小五
婆娘典卖出去折钱,你那婆娘相貌可以,只是没什肉,不过爷已经替你找好买家,只要你点头应允,们就两清……”
听到这个熟悉名字,林缚放在筷子,周普掀帘往外看,果然是他们初来江宁那天找来跑腿帮闲那个青年钱小五。这几天刚养好伤他正背只篓子冒着寒风进院子来,却看见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汉子从左厢房茶室里闯进来,像揪小鸡似把揪住青年钱小五,面相凶恶逼他卖妻还债。
宋五嫂从里间走出来,对那汉子说道:“赖五,兵马司左司寇张大人在此间饮酒,你不会收敛些!找钱小五跑脚买羊肉去,你要讨债,莫要在院子里讨。”
那汉子赖五声音收敛些,仍强硬地说道:“左司寇大人也不能挡讨债,给五嫂你面子,不在你院子里讨债,不过钱小五你莫要出这院门……”给两个手下丢眼色,说道:“你们去院子门口守着,今天钱小五不还清债,你们就直接去他家将他婆娘接过来。”
张玉伯摇头跟林缚说道:“这赖五头姓陈,平日在西城头放印子钱,替人收债,手下养几十个青皮混混,好像跟沐国公府大管事是姨表亲……”
林缚跟周普说道:“你把陈赖五请进来,谈谈他欠钱事情……”
张玉伯,林梦得都不知道江宁地头蛇欠林缚什钱,就看着周普走出去,搭着陈赖五肩头将他跟钱小五强请到这厢酒阁子来,宋五嫂也跟着走进来。
陈赖五进酒阁子,看见左司寇参军张玉伯坐在桌前,涎脸说道:“张大人唤过来有什吩咐,赖五马上帮你办妥。”
“是找你。”林缚放在酒杯,“想必你也知道是谁……前些日子,给钱小五拿锭银子去办事,听说半道给人抢,请你过来问问这事!”
陈赖五当初将钱小五拿那锭银子抢走抵债,就是后来听手下人汇报说新搬进簸箕巷这户人家竟然毫无顾忌将庆丰行两名眼线揪出来海扁顿,他不知道这户人家水底不敢轻易得罪,才当夜又将那锭银子还给钱小五,以免得罪人,他这段时间也没有再去找钱小五索债。过这些天,看见钱小五给宋五嫂家帮闲,他当然将林缚忘到脑子,揪住钱小五迫他卖妻还债,哪里想到会这巧,竟然给林缚撞上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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