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再说……”林缚拍拍屁股站起来。
来。
“这个人恐怕没那简单。”傅青河将他与林缚藏身水下听到些细节说给苏湄听,“杜荣受这位二公子之托要将小姐劫送到东闽晋安府去……”
“傅伯说他可能是奢家人?”苏湄问道,东闽郡晋安府是奢家大本营。
“姓是假姓,名是假名,这个杜晋安十有八九是来自晋安府奢家……”傅青河说道:“最近有流言说奢家有意请降归附,说不定这位名叫杜晋安二公子就是奢家潜入内地秘密议和关键人物。”
苏湄无语地坐在那里,不要说傅青河、林缚亲耳听闻此事,就算没有亲耳听闻,事情诸多疑点都指向杜荣——她本来就是杜荣请去维扬府杜家老宅唱家宴,她在白沙县停船虽然有赈灾心思,但是也只打算三四天就走,还是杜荣许下十日千金诺口之后,才决定在白沙县留足十日……没有杜荣配合,海盗也不可能这容易得手。
太贼娘乱,林缚在旁摇头叹气,这位奢家二公子身负暗请降,实议和重任,竟然有心情泡马子!
“那要怎办才好?”苏湄有些手足无措。
“暂时只能当什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林缚看到苏湄慌乱模样,有些不忍心,她虽然还是男装打扮,脸也没有洗净,眼睛却出奇清媚,林缚也不敢多看她眼睛,说道:“反正苏湄姑娘回江宁后,杜荣也不会晓得苏湄姑娘已经知道事情真相,所以他不会对苏湄姑娘怎样。这个秘密暂时就烂在肚子好。”
“嗯。”傅青河肯定林宗意建议,说道:“奢家归附只怕已是定局,杜荣背后有奢家支持扳不倒,再说整件事本就是这个假杜晋安二公子在背后指挥,奢家归附后,谁会愿意冒着逼奢家再反危险替小姐主持公道?”
“那他们怎办?”苏湄回头看草棚眼,她关心草棚里二十九个少年未来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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