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已经给涂改得乱七八糟,林缚也只能全盘接受。
时至今日,大陈王朝也已灰飞烟灭,本朝太祖元拓本为是淮南上阳元家子弟,前朝末年乱世,时官拜江东镇抚使太祖皇帝元拓以江宁府为根据地成就帝业,缔造大越帝国迄今已有两百年时光。太祖元拓初称帝时,建都江宁,为抵御北方异族,太宗皇帝迁都到河北燕山府,更名为燕京,又以江宁为留京,时称南京——这倒跟后世记忆里南京重合。
林缚乱翻着通史书《春秋通鉴》,对这陌生历史时半会也理不清楚,因为没有公元纪年法,史书记载帝号纪年又有些复杂,只能大致估算此时差不多相当于宋朝初年。由于经过三个陌生皇朝统治,政治,经济以及军事形势都跟他模糊记忆里宋朝初年迥然不同。
也不晓得什时分,听着声音,客人们陆续离舫散去,还听到杜荣在岸上辞别,率众骑马远去声音。
上
心想外面那些关于杜荣原本是海盗,上岸后贩运私盐发家后才转做丝绸行生意传闻多半是真。他也没有多想,船家将熬好鸡粥端来,他接过来进船舱。
苏湄以江宁六大名妓魁首身份在维扬白沙县献艺赈灾还是很有号召力,林缚在船舱里陆陆续续听到有马蹄车辙声音停在渡口,还有些人坐着轻轿而来,画舫那边将梯子放到岸边,那些豪商贵客就不用从乌篷船这边借脚跳过去。
天色黑,林缚在船舱里听见几个汉子上船来,掀开帘子看眼,赵能陪着三个陌生汉子有说有笑坐在船头甲板上。三名汉子带着食盒上船来,正往外端小菜,还有两小坛酒,看见林缚探头,名汉子说道:“们掏不起上舫钱,多谢林公子借地方……道喝杯?”
要是掏不起上舫钱,还想要听苏湄唱曲弹琴,便是挨着画舫几叶轻舟上最是方便。
林缚只当赵能擅自主张让人上船,拱手说道:“身体初愈,不能喝酒,请尊客自便……”
这时候岸上还有人想上船来,那汉子出头拒绝道:“你们上来,给你们喝酒好,不喝酒好?船头太小,坐不下多少人……”
林缚心想,这汉子怎在这里充当起主人来?心里虽然不高兴,但不想给赵能借外人势机会,再说他看见其他船好像也有这样客人带酒菜上船,没有吭声就退来船舱,随手将舱门闩上。
夜里邻船琴曲传来,苏湄似乎还让她侍女小蛮在客人面前初试稚音,听着软软柔柔曲调,林缚拿本通史书《春秋通鉴》,也有些分心看不进去。
虽然只能以林缚身份活着,还是下意识将自己当成梦里后世谭众,思考问题犹是如此。除魏晋之后五胡乱华,近六七百年来并不是他所熟悉历史——没有南北朝,也没有隋唐。
他对历史细节也不甚熟悉,看通史书《春秋通鉴》也只知道五胡乱华是场延续百年大乱局,五胡乱华后统天下帝国是燕,燕续国仅百年,推翻燕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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