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神识动,慢慢分出截枝杈,细细柔柔再次扫过。这次有反应,如同频率相调,信号恰对,那道印没做抵挡,就敞开自己广阔久远。
顾玙意识暗,只觉满天星斗,深邃无尽。
……
小斋提着铁锹,气喘吁吁爬上山腰。那铁锹模样古怪,锹头被她找根木头,随便戳,再用绳子系牢,反正凑合能用。
她到营地,见顾玙手捧古印闭目静坐,也不打扰,自顾自开始熬肉汤。
不过看盒内空间,应该有三根针,已经用掉根,正是司马彻口中那道青芒。
这哥们隐居天山多年,偶然发现冰湖和变异玉石,便费尽心血,做三根玉针。又动用某种秘法,把针藏在口中,出其不意,即可伤人。
可惜还没等使出来,丫就被幻术干掉。
顾玙没有找到法门,不能藏在嘴里,这玉针也比较珍贵,还是保存为好。
研究完玉匣,他又拿起那枚道印,这东西给他感觉跟鱼骨相似,都带着辉煌消散,仅有留存丝苍凉古老。
在山谷东南角,多座新坟。
坟是白雪堆,碑就是块破木板,没有任何文字。即便若干年后,有缘人寻到此处,也不知这里埋是何人,不知这里曾是片绿谷。
并非俩人矫情伪善,杀司马彻,还要表示下哀悼。司马彻谈不上好坏,只是为追求利益,做很多人都可能会做事情。
所以呢,这应该叫悲凉,同为修道者悲凉。
下午时分,营地。
待肉味散出,香气扑鼻,顾玙才睁开眼,犹有余韵。他偏过头,瞧小斋明明累得不行,还在忙活煮饭,不禁涌出股歉意,道:“辛苦你!”
“去洞口试试,那里埋不算深,运气好话,明天就能挖通。”
她压根就不是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软妹子,就没接那茬,只问:“你伤
不过这印要完整许多,细细观察,四面还刻着些道纹,似符箓似阵法。许是因为这个,它才能压制住节点。
当年萨守坚为何留下这枚道印,不得而知。或许他也没想到,恰好此处会出现节点,还有个与神霄派渊源极深后辈前来,又得此印。
“……”
顾玙把玩好会,才小心翼翼放出缕灵气,往印中探去。那缕灵气方接触,就像溪流入海,转瞬就被吞没。
他眨眨眼,不再尝试,改用另种方法。
小斋去山下挖雪,顾玙坐在那张简易床上,显得精神不济。他连日修补内伤,又强行施展幻术,灵气已经耗去多半。
他还没到灵身境,不能由自身催生,只能靠外界吸收。可现在外界也扑街,自不敢轻举妄动,能省点是点。
此刻,顾玙手里正拿着两件东西,件是青玉匣,件是萨祖道印。
他先研究那个玉匣,有烟盒大小,盖子可以推拉,似由整块玉石雕成。里面则是两根比绣花针略粗,比牙签略细,约五厘米长玉针。
两端尖锐,通体青碧,闪着凛凛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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