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就是当十几年老太太,不跟冯萍萍这个媳妇儿多计较什,冯萍萍说话好听哄着她,那她也乐意多干点家里活,这有啥,可要是算计钱算计她头上,那就不成,呸!
黎老太通话,又是挤兑又是敲打,冯萍萍是肚子气,回来跟相公说。黎正仁
谁都不能说儿子没本事挣不来钱。
黎正仁可是黎老太第个骄傲指望。
冯萍萍面上说是,婆母说对。
黎老太这次掏棺材本花半两银子给孙子买徽记墨锭,可墨锭是消耗品,用完下个月还要买。黎耀祖用好,咋可能再用回去?
私塾里头,除那个乡绅儿子,就是他用徽记墨。
谢地,不然过年亲戚不走动?”
开年后,每个月到手银子开销,冯萍萍是捏着花,俩老吃还多,米像是不要钱样,她梳妆台上胭脂盒子都空有两月。
多久没买个手帕,换个首饰?
过去黎正仁家刨去开销,日子过得舒坦,想吃肉吃肉,孩子见天能跟着吃蛋,年还能攒个七八两银子。可现在冯萍萍把帐算,真是到年底喝西北风去。
什都没剩。
黎耀祖要买,冯萍萍便说不成,娘没多余钱,黎耀祖便去求阿奶给他买,这样来回,黎老太买三个月墨锭花去两半,也开始肉疼起来,也回过神,让儿媳妇出钱买。
冯萍萍还是那套,可嘴还没长开给算账,黎老太不听,胳膊摆,直接说:“少给算有没,二娘个丫头哪里需要见天买头绳头花做衣裳帕子,吃饱够穿就不错,拿二娘钱给耀祖换墨锭。”
“娘,二娘也是你孙女。”
“能不知道?用你说,二娘个丫头片子,以后就给人家,养这般好作甚,以前家里松快就不说,你瞧瞧你养,吃饭精细,平日里也不洗衣做饭,都是要干,现在咋还让把她供着不成?”
“以后黎家可是靠耀祖,现在亏耀祖,以后耀祖跟你这个娘不亲,你哪里哭去,别说没提醒你。”黎老太心想,还想跟她耍心眼子。
黎老太被儿媳妇连着炮炸般堵回去,心口不痛快,嘴上硬邦邦说:“那也不能克扣耀祖。”
“徽记墨锭要半两银子,要是娘给耀祖买,那这个月爹就不吃酒——”
黎老太当即掉脸,“你个做媳妇儿还管到你公爹头上,他吃酒个月才三十文,扣扣索索,不心疼孩子心疼,那徽记墨锭出。”
冯萍萍自然乐意,听到婆母说出银子,当即脸色换,成委屈,柔和声说:“娘,不是说话难听,耀祖是身上掉下来肉能不疼惜吗?这不是家里日子难,谢谢娘心疼心疼耀祖。”
黎老太被媳妇儿软话哄回去,气也消大半,可还有点,纠正说:“正仁每个月拿回来二两银子,这在们村里那都是享福享不尽银钱,哪有你说日子艰难,咱家要是艰难,村里人不得饿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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