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辉又被顾兆言论洗次脑,觉得顾兆说都对,回去翻来覆去睡不着,严谨信吵得出声问怎。郑辉坐起来说通心里烦闷。
“兆弟心胸宽广,意志坚定,非常人能及。”严谨信夸赞顾兆,然后就不管郑辉,虽说明日不上课,可还要去书斋和黎家。
郑辉喃喃念:“是啊,就是太在意旁人看法,不如兆弟洒脱,亏自诩不在意名利,要真是不在意名,也不会这般介意,藏着掖着……”
因为他娶府尊庶女,家里长辈提起来便夸说大哥寻好亲事,以后要好好对待人家,人家可是府尊之女到咱家委屈,镇上其他叔伯说起,便是郑家结门好亲事。
句句夸赞,可在郑辉眼里,那是句句背后都是嘲笑讽刺他们家攀附府尊,连他这次中秀才,家里人不说是他勤勉读书来,而是说多亏娶府尊之女。
娶妻已是七年前事情,为何前两次没中?为何非是这次中?
他二十多年苦读,结果全成靠妻家关系攀爬上来。郑辉心里能不堵慌?这次考中后,来府县官学,家里父母便说让妻子同他起,在官学旁租个院子,有妻子仆人照顾他。
郑辉不愿,他宁愿睡院舍,虽是苦些不方便,可自由自在。若是下次考中举人,家里还有什话说?总不会又说是靠妻家吧?
。
顾兆满脸真诚邀请二位兄弟,是兄弟就砍几刀!
“离家不远,走不到刻就是书斋。”
严谨信本来要说出口婉拒话动摇。顾兆又补充:“上次和郑兄去看书,有几本是京城新到,不买去看看也成。”
“那明日便叨扰。”严谨信答应下来。
因为心中芥蒂,郑辉对着妻子越来越冷淡,到官学中像是换个新天地,没人认识他,便打下主意,不会说家里事情,可没想到碰到个顾兆这个入赘婿。
时时提及他家夫郎不说,每次还满脸光荣。
郑辉觉得自己已经够屈辱,没成想新同学上门入赘还是上哥儿门,按道理来说应该更坚定避之不及,不在书院提及家里事,怎就顾兆能坦然至此。
“事实如此,说不说都改变不是黎家上门婿。至于为什要提,当然是高兴啊,家周周那好,说起他心情好。再说,旁人想法认定什,管他们作甚,又不是他们供读书,给做饭,帮缝衣,关心疼惜……”
合法夫夫,为什羞于启齿。顾兆理直气壮说。当然房中之事就不提。
郑辉:……
顾兆看向郑辉。郑辉痛快答应下来,说:“不管吃什,反正不想在书院待着,多无趣啊,走走也好。”
于是便定明日,郑辉和严谨信大早去黎家。
“到石榴巷你们问黎家院在哪就成。”顾兆说。
郑辉是每次听顾兆说黎家院、他是黎家人心里都复杂,不知道为什顾兆可以如此坦诚赤裸说出来,难道心里就没有半丝芥蒂?不怕别人说他骨头软靠哥儿不是男子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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