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板心里先是
惊，脱口而出：“你是哥儿啊。”
“是。”黎周周点头。
朱老板时不知道说啥，他做猪肉买卖做
这
多年，来往客人都见过，可还真没见过这像男人
哥儿，难怪家里头男人能放心夫郎出来做营生。
想完这些边角八卦，朱老板才想起来刚这位夫郎说，下水买卖？
这下水还能买卖做吃食啊？不怕赔钱？
来买肉熟客家家户户都是这样，当然也有过日子留心，不开口说话，小伙计便上称，每次都正正好，从没缺过半点肉。
“师傅，您这手艺
啥时候才能学会啊？”
“干个七年八年就差不多。”朱老板说完便瞧见远处推着车男人，昨个儿买下水？
那半桶下水，自家吃也天也吃不完。
朱老板心里嘀咕，今个来买肉吧？再瞧这男人，高高大大，穿虽然普通些，但衣裳干净，人也收拾利索，没准是哪家客栈、铺子管采买肉，昨个来探探路？
这日，白日里早上黎周周收拾完锅碗，院门响动，马嫂子推着家里推车亲自送过来，还有昨日黎周周送卤煮碗，都是洗干净。
“家这几日不用车，尽管放心使。”马嫂子拿车上碗递过去，夸赞：“昨个闹笑话，乍听下水都不敢吃，后来男人说好吃，才下筷子，味好，真好。”
黎周周接碗，得夸，先谢马嫂子送车，说：“不怕嫂子笑话，家以前在乡下，没听过还有收夜香钱，如今住过来，家相公读书、租院子、买纸笔，这些花销大，就琢磨想个营生买卖。”
“那确实，读书人是开销大。”马嫂子很同感点头，说起来：“之前不是说，家小叔子也念书，还是上村里私塾年束脩二两，平日纸笔等等，过年过节要给夫子送礼，这些都是费钱。”
“也是家就供这个读书人，不然哪敢想啊。”
于是又无语住，猜这夫郎
黎周周停车放旁，说：“老板，来买下水。”
朱老板：……
“记得你，昨个儿买半桶，咋你家吃完？”实在是好奇。
谁家下水这吃法。
黎周周说：“不瞒老板，家有个手艺专门做下水，之前在乡下，如今搬到府县，家相公读书开销大，就想做个营生买卖，以后可能天天要来买下水，昨个钱给少，老板还是多算些。”
黎周周不好问下去，便笑笑。马嫂子送完车说两句便也回去。
肉铺摊子老板扛半扇猪扔到摊子上，摊位前头已经排队伍。
“老朱，要斤肥板回去熬猪油，再来斤肥瘦。”
猪肉铺就叫朱肉，老板姓朱。正好合这行买卖。
刀锋磨利，沉甸甸刀在朱老板手里头就精巧，刀尖下去，三两下就两块肉就出来，买肉客人摆手说不用小伙计称，直接上手装筐，笑说：“老朱这手艺比称还准，买这多年，只多不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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