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顾阿奶过六十生辰。
“怪不好,去年过年忘去大伯家看阿奶。”
整个顾家,对原身真心疼爱便是阿爷阿奶。顾阿爷早几年去世,老父去世,几个兄弟自然商量分家,顾阿奶跟着顾大伯过日子,平时过年过节有走动。
分家后,顾四盖屋彻底弄妥帖,原身就从大伯家回去,最初还往大伯家看阿奶勤快,后来日日读书,只有过年去大伯家问阿奶讨个红包钱。
再后来去也少。顾兆过来,接原身记忆,脑子里全是提前入赘黎家,怎掏空黎家,怎从头来,早早发达,要如今小瞧他人好看,对着亲爹后娘除恨没别。
杏哥儿在家时,夜里没睡着偷听爹娘说过,但不好学给黎周周听。
这次爹娘带弟弟去,怕是就为送光宗去府县给小叔当学徒。
光宗十四岁。
等这次回来事情定,再说吧。
“对,你家咋买骡子?田里还是牛好使,村里人都说呢。”杏哥儿岔开话题。
八文钱,可利落。
镇上粮铺般卖出去米价十二文,要是再贵那镇上人还不如亲自去村里买,就是多费手续,进城门也得交钱,这折腾,贵两文也成。
黎周周想着府县,多给报文钱。
“少。”杏哥儿哼声,“听爹说,府县升稻米要十五文呢。”
黎周周惊讶,“这贵啊。”
对顾阿奶记忆压根没多少。
顾兆自然也忘这茬。如今周周提起来,于情于理于孝道都是他不该。当初原身先斩
黎周周也没多问,顺口答说相公说买骡子好。
“又听你相公。”杏哥儿闹黎周周。
黎周周便笑笑,没接话。
过两日,李桂花大儿子铁蛋跑来报信,说家里盖屋,阿奶过生,爹娘和大伯说正好两桩喜事攒起,摆个酒席,定日子,让大哥大嫂别忘。
黎周周给铁蛋抓花生当跑腿,说知道。幸好和杏哥儿没急着去。回头进屋跟相公商量。顾兆拍脑门,“忘阿奶生辰。”
“可不是嘛,所以阿爷阿奶催着家年年给小叔送粮。”杏哥儿说。
黎周周不由心想,二叔二婶人还挺好,送这多年,但是——不是黎周周把二叔二婶想坏,而是杏哥儿爹娘真不是这样放着大便宜不占,还让别人占他们家大便宜人。
又是费牛又是折腾,八文钱卖给弟弟家粮食图啥?没啥可图,黎二两口子又不是做菩萨,都说已经分家,爹娘在府县住着,他们在村里住,真不送就不送,难不成爹娘还能回来亲自拉粮食?
给黎三送这些年粮食,黎二每次去都诉诉苦,老两口对二儿子也心软,每次会补点银钱,也不过是八文钱升米,最后成九文钱不到十文。
最主要利,便是老两口给黎二夫妻画大饼,每次去问光宗多大,说光宗机灵,再过几年大,让夫妻俩把孩子送府县,让他小叔带着也学算账,到时候年不种田,拿银子就有二十多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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