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仔细。”
说完,聂清玄抬起右手,伸出去。
瓷白手指,bao露在领域外不过半息便骤然裂开,质感不像皮肉受伤,倒像玉石上产生裂痕。裂缝迅速蔓延,形成蛛网般痕迹,最后从最外沿开始崩裂、脱落,如同瓷器碎掉。
整个过程没见到半滴血,也很安静,甚至透出种诡异病态破坏美。
被吓到黎青崖连忙把他手拉回来,看着残缺不全手指脸懊悔与恼恨。
聂清玄停步,反问:“那又如何?”
“放出去啊!”
“嗯?为师没告诉你吗?现在连为师自己都出不去啊。”说着露出无可奈何、爱莫能助表情。
黎青崖露出狐疑表情:怀疑你个老东西在骗。
老东西以前不是没把他关在青冥谷过,虽然事出有因,但那是老东西挑明后,他才知道自己犯什错。
黎青崖被聂清玄带着朝石台边缘走去,但方向似乎不太对,他记得进来时路是能看到石椅正面,但现在他们却是超椅子背面走。
他忙询问:“这是要去哪?”
虽然心生怀疑,但他也不敢离开聂清玄去其他地方。
聂清玄没有回答,在石台边停下来,朝他伸出手。黎青崖看眼,脸防备,没去握。聂清玄也没有强求,身子往后倾,向后倒去。
黎青崖大惊,伸手去抓他,却没能站住,被带着向下跌去。
聂清玄倒平静,还问他:“如此信吗?”
这轻描淡写态度激怒黎青崖,他怒道:“你是不是傻?”
话说出口他就后悔。意识到自己竟然吼平素最敬畏师尊,黎青崖秒变怂,急忙补救:“师尊,……不是这个意思,是说,您……您身躯尊贵
他疑心这次也是样,自己惹恼聂清玄而不自知,所以被整治。他回道:“不信!”
聂清玄:“那为师证明给你看。”说完转身朝石台边走去,黎青崖急忙跟上。
路走下台阶,步上玉道。
领域背面水似乎深些微微没过玉道,深度约有半寸。黎青崖注意到,他走路时是穿透水面踩在玉道上,但聂清玄却是踩在水面上,连垂下衣角也不曾没入水中。
走数百步,聂清玄停下来,黎青崖猜测他们来到领域边缘。不过他见到依旧是无边无垠深蓝色水面,瞧不出什差别。
然后,他发现古怪,他们并没有往下掉,依旧立在石台边缘——不是他们在下落,而是整个领域在翻倒。
星辰倒转,水天置换。
眨眼过后他跟着聂清玄来到湖背面。这里大环境与方才相差无几,陈设却很不样。石椅依旧在正中央,但那些天文仪器与玄奥阵法却不见,取而代之是十几排高达数丈、塞满典籍书架。
书架旁边片区域划出来铺地毯,放着屏风香炉、桌椅软榻、字画盆景,瞧着比正面多许多生活气息。
见聂清玄抬脚就要书架走,黎青崖忙拉住他:“师尊,弟子还有许多事务等着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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