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是其中
片残瓷，张生
袖子。”
面不改色。尹银匠在旁边垂头啜着茶，生怕露出什
破绽。
这件碎片，自然就是从“三顾茅庐”人物罐里捡回来那片。
也许有人会问，诸葛亮是汉代三国人物，张生是宋元故事，两者形象差得远着呢。柳成绦得是白化病，又不是青光眼，怎可能会分不出来？
不要忘
，这不是整张图，而是片残片，上面只有诸葛亮大半条胳膊和袖子，看不见脸，也看不见手。
没见过“焚香拜月”罐实体，不过《西厢记》倒是读过几遍。第本第三折中，有个场景是“玉宇无尘，银河泻影，月色横空，花阴满庭”，崔莺莺幽锁闺中，在庭院中焚起香来，拜月祈祷。旁边张生隔墙偷看，忍不住吟出首诗来，与莺莺唱和。两人虽未相见，却已起情愫。
，才能通向老朝奉城堡。
柳成绦目光变得危险起来，他又为轻轻斟杯：“您要这把钥匙做什？”
“因为手里有五罐之，‘焚香拜月’罐。”眯着眼睛字句说出来，整个亭子里变得非常安静。
这是深思熟虑很久结果。五罐之中，“鬼谷子下山”可以确定在老朝奉手里。“三顾茅庐”已经被摔碎在杭州。剩下三件瓷器，至少有件确定不在老朝奉手里——就是长春郑家里收藏那件青花焚香拜月盖罐。药不然提过这件东西，说郑家不知何时给卖出去，至今下落不明。
若要钓住柳成绦，最好就是透露出有五罐其中件。有这件东西当诱饵，细柳营绝不会松口。
这“焚香拜月”罐中所画，猜其中必有张生隔墙倾听形象。因此把诸葛亮袖子角，说成是张生袖子。
前面也说，古代工匠没受过教育，对历代服饰不详细考究过，往往选择自己最熟悉样式来画，经常出现时代错乱情况，这在瓷器行里，不算破绽。所以无论是战国时鬼谷子、三国时诸葛亮还是宋元时代张生，工匠可能律都按宋人服饰来描绘，袖子风格完全样。
柳成绦沉思片刻，问个问题：“哦？这罐子是什来历？”
古玩这东西，很讲究传承，你是从哪收购，哪座坟里刨出来，都得交代清楚。国外很多博物馆，你不说清楚来历，人家根本不收。他既然这问，显然是不大相信会有五罐真品。青花人物罐子多，光是卫辉就有大批鬼谷子下山仿冒品。说手里有，可怎证明是真品？
早预料到他会有此问，呵呵笑：“口说为虚，眼见为实。来历什不重要，不妨见见真章。”然后从怀里掏出片碎瓷片，搁在石桌上。看到这瓷片，柳成绦脸终于变颜色。
他招手，旁边人赶紧递过来柄放大镜。他拿起镜子，对着那瓷片端详半天，用手摸许久，包括白口部分也都仔细地检查下，这才重新抬眼。
“这说，‘焚香拜月’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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